张继凶着脸、一动不动地望着江钰,江钰心里的那点疑问霎时没有了。
江钰重新缩回自己的座位上,小心翼翼地闭上了嘴。
突然,刚刚还在嘶叫的怪物们全悉安静下来,无论是请来的“客人”、自己来的“占便宜者”,还是静静站在一边戴着面具的“使者”。
它们一动不动的,唯有密密麻麻的绿眸透亮地望着他们。它们的身形若隐若现,而后,他们都消失了。
不见了。
徒有摊在地面上的狐狸尸体,还在安生地、诡异地跪拜在地上。
仿佛刚刚是他们做了一场大梦,梦醒后,虚实的幻影像是皮影戏似的。
大宅里空旷又安静。
大红圆桌上的酒肉全都变成血水白骨,刚进门时的狐狸尸体也都不见了。
唯有那些个黑棺仍静静地立在那里。
苏颜青茫然地向虚空抓了抓。
“阿言?”
没有人回答。
阿言不见了。
苏颜青浅浅地蹙眉,垂着饱满肉珠的唇瓣微微轻抿。
苏言辞强势又不失温柔地抱着苏颜青走到那黑棺旁,他把颜青放入那黑漆一片又充满不祥的黑棺里。
里面的红色软布缠了一周又一周,颜青躺在里面,像是君王私藏起来的小狐狸精。
肤若凝脂、艳丽漂亮。
而另一旁的季佩则直接上手去碰那还跪在地上的狐狸尸体。
又冷又硬,还含着腥臭味。
季佩嫌弃地甩了甩手,她想到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于是走到一个狐狸身旁。
季佩半蹲下来,她毫不胆怯地直视着死狐狸浑浊的绿眸。手腕处的黑色铃铛随风飘动,晃着清脆的声音。
季佩的手指点着地面,她沉思着,为什么自己没有变异,而且,好像是系着黑铃铛的人都没有变异。
反而是--
季佩猛地站起来,她一直观察着刚才还惨叫的男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