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不是。”顾景言瞪了韩泽一眼，他又不是那种喜欢别人骂他的人。

“那怎么了？”

韩泽索性也就不着急了，退回去扯着顾景言手上的斧子就给扔到一边，又把自己的手给放了上去，嗯，正好呢！

顾景言嘴角微微抽了抽，不过也没在意，稍稍酝酿了一下，便说道。

“他们这么费尽心思算计，会不会就是为了你的天魔化身之术？无论是斩三尸也好，天魔化身也好，都是为了渡过天劫飞升成仙，他们为恶尸所控，可恶尸未必就没有飞升的心思。”

“如果是为了这个，早在韩玉轩还在太一神宗的时候，他们就该出手才是，何必算计千年才动手。”韩泽顺手捏了捏顾景言的耳垂，趁着顾景言还没什么反应的时候，再次开口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与你方才想的差不多，只不过他们的目的不是天魔化身之术，而是我这最后一个天魔化身！”

“最后一个？”

顾景言一听这话就知道韩泽这是又解锁了某个关键记忆。

对于韩泽记忆不全顾景言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好在一旦遇上什么事情，韩泽就能根据这件事想起什么关键词，几次三番之后，顾景言也就见怪不怪了。

“其实说来韩玉轩才是最后一只天魔才是。”

天魔并非是无尽分裂，否则当初就不会被人族打压到那样一种地步，还需要靠天道的唯一一道生机来留下最后一点纯种天魔血脉。

只要是天魔，就会有吞噬的本能。

这天赋属性并非是只属于天魔本体，天魔化身也是同样，旁的不说，单看这韩泽和玉轩白就知道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变成北风，就是西风吞了东风生出南风。

韩泽想要找玉轩白当做道侣，也是吞噬的本能在作祟。

因此理论上两只天魔同源天魔是基本上不可能相安无事共同生活的，早晚要分出一个高低。

讲到这里，韩泽看了一眼顾景言，见顾景言没有注意到这话中的含义，微微有些失望，他还想借机表一忠心，奈何听众不配合啊！

顾景言身为一个只知道晒自己孔雀尾巴给道侣看不知道扑道侣的蠢直男自然是听不出其中的深意，还只当是韩泽说了什么关键，自己都开始琢磨了起来。

“所以你记忆不全断断续续，小白一开始没有之前的所有记忆也是缘故于此？”

“——是。”

韩泽愣了愣，点了点头，“但不完全，你可是忘记了当日你渡劫时的场景了？”

忘记？

这辈子是不可能忘记的。

不管他最后和韩泽会是什么关系，自己原先的记忆会不会恢复，顾景言都忘不了那日他直接渡劫失败直接兵解成了散仙，自己的脑婆当场就被回炉的场景。

可韩泽似乎是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到来，见顾景言点头了，接着道，“那日之后我只是多了玉轩白后来的记忆，至于其他，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