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以为她在做笔记或者撰写自己之后的计划，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没出声，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

半晌，池鱼收起了笔，合上本子，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重新抬眼看向严和煦。

“抱歉，你希望我多考虑一些，这点确实点醒了我。我向来是自私的，而我从来不觉得自私是错，听了你的话之后我就更不觉得了。我确实没义务帮全公司带货，我也没必要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分享给其他人。我的律师在路上了，你们也准备一下吧，明早签一下结束授权的合同。”

她起身就走，丝毫不顾身后严和煦的喊声。

池鱼可太清楚严和煦说那些话的顺序和节奏了。

毕竟之前还在高中时他就是这么对她的。

先是夸奖与肯定，再是毫不留情地指责与贬低。

说得好听点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得难听点就是语言控制与精神pua。

她过去吃过这个亏，好几次都真的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才导致了两个人分手，但之后也慢慢清楚了，他们产生间隙完全与她无关。

严和煦好几次说她自私自利，凡事只想着自己。

她有时候也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但在上大学之后见识到了各式各样的人，她的想法也越来越清晰。

对啊，她就是自私怎么了？

她就是想给自己赚钱怎么了？

她站着赚钱总比有人跪着好吧？

都多大的人了，还整最低级的pua那套，是真的以为人心不会变吗？

还是觉得她还和过去一样傻里傻气？

成年人的世界只有一个“利”字，对自己无利的事情，她何必去劳神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