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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夜 灿澈 1511 字 1天前

妈妈想把公司总部定在伦敦是明确写在遗嘱里的内容,这点不会改变。

另外,她之后也要长时间待在英国,虽然充分信任俞礼,但她不能在接受治疗的过程中完全放掉工作。

汪屿理解她的做法,也适时放出了一批媒体帮助引导舆论,所以目前大家的态度还是非常积极的。

至于公司内部,职工们最关心的薪资问题早就被郁芃冉解决了,她承诺大家的最低薪资将在正式完成伦敦那边的工作交接之后得到提升,并且在未来也将随着公司扩大发展继续稳定攀爬,所以员工们几乎没有异议。

用杨扬的话来说,员工的担忧很好理解:打工人不在乎钱还在乎什么?在乎能不能替高管去英国驻扎吗?

只要钱的问题搞定,其他都不是问题。

有一说一,这是大实话。

结束这些天的工作之后,郁芃冉又请那个心理医生来了家里。

她这几天的压力太大了,又要应对股东又要应对媒体,开股东大会之前整夜整夜睡不着,进会议室前甚至脸色发白、躯体僵硬,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所以在和心理医生聊了没两句之后,她又崩溃了,这回是抱着脑袋放声大哭。

汪屿知道妈妈和郁芃冉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人也随之越来越沉默。有时候下班回家之后也不会第一时间凑到她身边问她今天过得如何,而是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边上,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

直到那天,汪洋在餐桌上提醒郁芃冉记得收拾好重要证件,因为第二天上飞机要用。

汪屿愣了许久,被郁芃冉轻轻拍了拍手背才回过神,匆忙扒完饭就收拾好了自己的碗筷。

看着他双手撑在厨房灶台上的背影,郁芃冉一下子红了眼眶。

他这段时间瘦了很多,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憔悴。

放在过去,“脆弱”这个词永远不会和汪屿这个人挂钩,但现在,她觉得汪屿这个背影显得他好脆弱。

吃过晚饭,汪屿带着她坐在客厅,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自然地窝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