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
林泽与他认真握手,司徒烨说:“感谢渝州日报给我这个机会,简直是我的……”
林泽速度把麦抢了过来,司徒烨却凑上去说了半句:“还有林主编……”
林泽朝一旁躲。
“今天晚上的活动就此圆满……”
“我爱你……”
台下笑得一片混乱。
“感谢参与活动的兄弟单位……”
司徒烨找到了另一个目标——主持人的麦。
“后面的朋友,你们还好吗!哈喽!桑q!很热厚!接下来我要唱一首宪哥的歌。”
瞬间全天街门口笑声要把活动现场给掀飞出去,口哨声,呱噪声不断,林泽差点给跪,果断道:“谢谢你们!我们明年中秋再会!”
半小时后,江边火锅店。
“真的是给我的?!”司徒烨张着嘴问。
林泽:“潘驴邓小……缺个闲,一个土豪金,很惊讶吗?”
司徒烨:“我先下个jack’d。”
林泽:“不许下!”
临江门前,两人吃得一身火锅味,坐在江边赏月,林泽把水果摆开,司徒烨去买饮料,忽然从后面扑上来,两人差点一起摔进江里去。
“当当!”司徒烨说:“星巴克宅急送!”说着拿出星巴克的月饼和咖啡,摆放好。
林泽大笑,打开自己贴的画,上面是红太狼拿着平底锅敲灰太狼。
“给你的。”林泽说。
司徒烨看了会,小心地折好收起来。
嘉陵江上轮船鸣着汽笛,两江灯火繁华灿烂,闪烁缤纷,从对岸山上绵延到山下,再绵延向无止境的大地,与天空明月交相辉映。司徒烨玩着新到手的iphone5s,林泽又凑过去,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司徒烨心不在焉地回吻,对新手机爱不释手。
林泽:“你能不能认真点。”
司徒烨:“你先让我玩一会行不行?!”
“疑?”背后有个声音说:“喂,你看那个,不是在北城天街抽奖的日报主编……和那个得奖的小哥么?”
“对啊,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黑箱吧,快拍照发微博,唱衰这对狗男男……”
林泽:“我数三二一……”
司徒烨:“数毛啊!快跑啦!”
两人站起来,林泽拉着桌布四角把水果一兜,司徒烨飞身将月饼来了个勾射,踢进兜里,端着两杯咖啡,开始夺命狂奔————时间仿佛将一切温柔定格在这一刻。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北城天街·番外·完——
北城天街·番外·故乡
那是一个相当炎热的盛夏下午,落地窗外阳光金灿灿的,重庆没有半点风,我把空调开到十八度,假装自己正在冬天里享受难得的大太阳,并打着瞌睡,与剧组开语音会,而司徒烨毫无预兆地就这么冲了过来。
他的敲门声总是很小心,先轻轻敲个两三下,没人开再敲一下,接着又是两三下,仿佛生怕房子的主人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表露出不满。我戴着耳机,精神意识正在午睡的边缘徘徊,瞥见司徒烨热得全身汗,就像只刚破壳的雏鸡,一脸惶恐与愁容出现在门外。
“我告诉你,我这次一定要——”司徒烨怒气冲冲地说。
我摆摆手,扔给他咖啡壶让他去泡咖啡,神游回了书房,继续对付我的某些活儿的收尾处理工作。
社交恐惧症患者末期的表现总是:能微信留言的,绝不即时文字沟通;能即时文字沟通的绝不语音;能语音的绝不打电话;能打电话的绝不见面聊。电话是很容易引起整个世界坍缩的行为,这是要绝对禁止的。
开语音会的时候我通常会打开电脑,登陆炉石传说或者魔兽世界,要么就打一盘dota、h1z1之类的游戏,开始时心里还有少许负罪感,直到我发现开会的其他人似乎也挂着语音通讯在各玩各的,于是便开始习以为常。
司徒烨自己泡了咖啡,过来看了眼,嘴角抽搐,意思是一边开会一边打游戏,居然还有这操作?
我指了下屏幕左下角的好友列表,整个剧组里现在剩下策划在自言自语,剩下的美术总监、执行制片人、甚至b组导演助理……大家纷纷上线,排随机副本排地不亦乐乎。
司徒烨:“……”
“好了。”终于开完会后,我关了语音,与司徒烨对视,司徒烨气势已经弱了许多,说:“我要分手!我受够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我开始收微信上打包的文档,想了想,说:“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问题?”
司徒烨正色道:“很多!很多问题!”
“哦。”我挠挠头,心想得怎么给甲方省点钱是个大问题,至少别转太多次场。
司徒烨喝着咖啡,起初的义愤填膺已经彻底被房里十八度的空调化解,他朝我吐槽了一大堆——包括林泽答应了他带他去地中海玩,却临时因为工作原因不能成行。以及他离开故乡很久了,总想回去看看,林泽也一直没时间。这几天实在太热,于是司徒烨终于与林泽爆发了一场争吵,翻出了好几年前的旧账。
“关键不在于去哪里。”司徒烨说,“是他答应的事一直爽约!这是态度问题,也是信用问题,你懂吗?”
“嗯。”我看着仿佛被机关枪扫过的满是红字的稿子,寻思着要不要干脆把整个场景砍掉,但又怕原著粉成群结队地上门来手撕了我,正在求生欲的边缘徘徊时,司徒烨已从林泽睡觉不安分还指责他蹬被子清算到了戒烟几乎从来没有一次成功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