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不知道，我在路上捡到的你。”

百里清离不耐烦，司荼便起身：“我回水族找凌渊，他一定是出事了。”

司荼走到门口，百里清离猛地握紧拳头，紧闭着嘴唇，恨声道：“你不必找他了，是他将你扔给我的！”

司荼猛一回头，脸色变白，果然是出事了吗？

“他出事了？是羲族又害天族了？他是不是又被羲族捉了去？”

百里清离呵呵冷笑不止，眼泪流出来。

“他怎会出事，他好的很，他为了夺冰火天壁，屠灭了雪族！”

“……”

司荼站在门口，怔忡看他：“你说什么？”

百里清离嘴唇抖了抖：“雪族，没有了。”

司荼还站在那里，还怔忡地看他，脸上血色褪尽，宛如冰雕一般。

……

北极山。

风雪呼啸。

司荼翻身扑下雪麒麟，她现在没有了修为，动作沉重笨拙，一下从灵兽上摔下来！她顾不上身上的疼，冲进雪城！

雪城的结界没有了！司荼冲进雪城中，街上空无一人，司荼踉跄走在街上，街边的房舍街铺已经被雪淹埋，只露出一角！

以往这街上住满了雪族人，他们会经常清理房上各雪，雪城的房子是白的，但从来都是亮亮堂堂，雪从来掩不住房子。

以前，这街上，总是许多人，卖菜的，卖香包的，卖热粥卖包子的，到处都是吆喝声，到处都是穿着白衣的人。

现在，一个都没有了，只有寒风穿堂弄街，呼啸来回。

“……不可能的。”

司荼在街上，踉跄着朝后退，她不肯相信，这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司荼骑上大白跑回家，司家的门匾都被雪掩埋了，司荼冲进家中，便看到院中几十座雪冢，这是百里清离为司家埋的雪冢，冢前以寒冰为碑，碑上刻着亡故人名。

司荼扑过去，一块一块地扒开冰脾上的积雪！

司一之墓！

司荼看到那冰碑上名字，扑过去扒碑后的雪冢，待她扒开了雪，便看到司一的脸，被冰冻着，眼睁着。

“……！！”

司荼颤抖着伸手摸司一冰冷的脸，然后一下瘫坐在地上，她身体抽搐几下，一口鲜血吐出来！百里清离扑过去！

“司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