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寻思着他说的这不是废话:“那你帮我告诉你们家小姐一声,我们孟二爷惦记着她呢,就算不去看戏,出来逛逛也行啊。”
春喜犯难怎么跟孟月泠禀告,最后还是一板一眼地把在姜府门口的情形给孟月泠复述了一遍。
孟月泠并非傻子,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来,他相信佩芷不会这么长时间一句话都不给他带。思忖了会儿,他出门去找了傅棠。
邵伯告诉他傅棠在书房里,也没通报,孟月泠就自便了。
走进书房的时候,傅棠正坐在书案前出神,手里攥着张帖子。
见到孟月泠进来了,傅棠赶紧把那邀帖掖到了书下,站起来问孟月泠:“你何时来的?”
孟月泠说:“敲门了,你没应声,见你在里面,我就进来了。”
傅棠像是暗自舒了一口气,旋即脸上挂上了惯有的轻笑:“段青山前儿个又给我拿了罐好茶,走,我带你瞧瞧去。”
孟月泠不置可否,边走便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她的消息?”
傅棠自然知道说的是谁,摇头道:“没有。这丫头肯定是慌了,陪她奶奶呢罢。其实中风哪儿能十天半个月就好啊,依我看,悬了。”
没什么意外的答案,孟月没再说什么。
离开西府的时候,孟月泠问了他一句:“明日你有安排没有?”
傅棠一愣,像是认真地想了想,随后说:“有,明儿还真有点事儿。”
孟月泠点了点头,傅棠又问:“怎么了?你有事找我?”
孟月泠说:“随便问问。”
次日,傅棠鲜少叫了府里的司机,坐汽车前往登瀛楼。
推开包厢的门之后,他发现姜肇鸿已经坐在里面了。傅棠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笑道:“姜先生,您来早了。”
姜肇鸿淡笑:“为显诚意。”
傅棠撩了下衣裾落座,很快饭菜便上齐了,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宽敞的包厢内只容纳他们俩,多少有些冷清。
傅棠率先发问:“姜先生下帖邀我,所谓何事?”
姜肇鸿说:“家事,本应邀棠九爷光临寒舍洽谈此事,才最显诚意。只是小女最近为家母的病情烦忧,亦与我有些龃龉,不大适合请棠九爷上门,万望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