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又聊起了冷门的原创歌手,孟逢川插不进去话,默默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埋头剥虾,通通放进姜晴的碗里。
解锦言说:“我的呢?我也要。”
孟逢川捡起一块虾皮丢到他旁边:“你吃这个。”
到了映竹轩之后姜晴多少有些故意不理会他,一顿饭吃下来,对他仅存的那点儿气也消了,眼看着半盘的虾都要进了她的碗里,姜晴拦住了他继续剥虾的举动。
她低声跟他说:“够了,不要了。”
孟逢川点头,把手里的那只没剥完的虾放进了解锦言的碗里,在解锦言的埋怨声中褪下了手套。
吃完饭往地下停车场取车的路上,解锦言走在前面,孟逢川和姜晴慢了半步。
他低声跟她说:“离他远点,他这人没谱。”
姜晴故意呛他:“你怎么还说自己表弟坏话?”
孟逢川说:“不是坏话,是实话。”
姜晴说:“你在背后说人家,就是坏话。”
他莫名觉得不高兴,认为姜晴在帮解锦言说话,殊不知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小气。他无声冷笑:“当他面我也这么说。”
姜晴语塞,先他一步上了车,把孟逢川晾在那儿。
他看着她和解锦言都上了车,自己在车门旁罚站了几秒才打开车门上去,坐下正好听到解锦言问姜晴:“你住哪儿?”
孟逢川代替她答:“你说她住哪儿?送我回家,然后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解锦言笑得很嚣张,故意触孟逢川的霉头,跟姜晴说:“你答应住他家了吗?光天化日的,咱可不能干强迫人的事儿啊。”
孟逢川看他的眼神仿佛能剜出刀子来,接着转头看姜晴,那瞬间姜晴仿佛从他的双眸中看到了克制的恳求,空气中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与怜惜作祟,她没再气他,老实回答解锦言:“答应了。”
孟逢川松了口气,命令解锦言:“开车,早知道不让你来了。”
解锦言还要贫上一句“得嘞,孟老师,您说什么是什么。”
到了他家楼下,解锦言极其热情地要跟着上去,孟逢川恨不得踹他一脚,夺过了他手里的行李箱就卸磨杀驴,催他赶紧走。解锦言显然是故意的,见状留下了句“晴晴,明天见”就开走了。
两人进了电梯,孟逢川才幽幽开口,像是自言自语:“谁准他叫晴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