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那封信确实是御影司送过去的。”元满早就料到了他要问什么。
“为何?”
这个顾修谨就不能理解了,这样的身份完全不用让自己来这一遭,她直接拿了证据,完全可以立这一功,还能拉老师下水,可是为何要送信让自己老师占了先机?
“不是我想要沈书行知道的。”元满回答说:“是皇上要沈书行知道的。”
这样一说,顾修谨更奇怪了,皇上不是一直在针对老师吗?
元满说:“在安家出事前,我们曾在安家找到了一些证据,那些证据是一些往来书信,通关文书,和一些账本,里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你的老师,给安家提供庇护,参与安家制药贩药一事,大肆敛财。”
“不可能!”顾修谨立马反驳:“老师嫉恶如仇,怎么参与这等丑事!你是血口喷人!”
“证据不知真假,可是你师父手底下有多少从渊明走出去的心腹,你应该比我清楚。”比起顾修谨的愤怒,元满显然更淡然一些,告诉顾修谨说:“这么多年,御影司的人一直进不来渊明,需得好好感谢你师父才是。”
“污蔑!”顾修谨还是不信:“这些东西都是可以伪造的,有什么稀奇?只要你们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说的对,这些东西确实可以伪造,安家失火,那些证据虽然拿了出来,可是多处损毁,并不全面,送到了皇上手中,还是不足以给沈书行定罪,所以我留在了渊明,等着看是否能从贺终朝入手,他在渊明盘踞多年,不可能不知情,他若开口,就是证人。”
“可是你把他杀了。”一边说要贺终朝做证人,一边又把人杀了?她这是在做什么?
“因为疫病。”元满说:“说来多亏那场□□,大量试药人涌进渊明,御影司的人也趁机混了进来,御影司的人发现渊明起了疫病,贺终朝有意隐瞒,御影司将此事报给了皇上,皇上决定,让沈书行知道这件事。”
“沈书行手底下的人出了事,沈书行肯定会让自己的人来查,这不,你不就来了吗?放心,你写的那个纸条,我已经飞鸽传书送回陵安了,而皇上要的,就是你这封信。”
“要是不出意外,明日一早就能在你老师的桌上,同时,这边的疫病也会传到陵安让众人知晓,是沈书行手底下的人造成了这场瘟疫,你老师还会无意中得知贺终朝已经伏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