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上喜好不少,一直很喜欢弄的江洛半哭出腔,好看,又勾人。
几乎是同样的面容,但季北秦现在看在眼里却很不是滋味儿。
从前那都是因为情动,并不是因为现在这样,让江洛伤心难过的哭出眼泪。
季北秦忽的发觉心里难受,向来没心没肺的里头一下揪起来不少,是真的后了悔。
他成年之后已经很少有这样,为了旁人心里发紧的感觉。倘若现在叫他重新选,他甚至觉得自己不会再急着一蹴而就,办那门糟心的订婚宴。
但他说不出口。
他没有过这样稀碎的情感,说出来没有半分他季北秦的男人霸气,倒是显得扭扭捏捏,像被束住了手足一样小气。
季北秦忽略过这一点情感。
他只是低声哄着,一点一点亲着身下人的眼眸,直到最后。
江洛半丢盔半弃甲,声音清沉:
“你还瞒着我什么吗?”
也许这几年来,他从季北秦那里丢失最多的就是信任。
他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对方的不择手段和狠厉就像是一把悬在脖子上的刀。
江洛不知道,今天这把刀悬着是为了自己,男人不择手段是为了得到自己。
明天自己会不会就成了刀下的牺牲品?成了季北秦不择手段的那个“手段”。
俗话说爱一个人是有了软肋。
但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软肋,季北秦浑身都是硬骨,哪里都戳不痛。
仿佛随时都可以割舍。
伏在他身上的人却早想不到这么多,季北秦眸色亮起来,他知道江洛这是松了口。
汹涌而来的舒心俯身贴上那双柔软、又阔别已久的唇瓣,季北秦朝圣一般舔舐。
“没有了,洛洛。”
第19章
“再张开一点。”
“学姐说舌苔要拍完整。”
季北秦靠在床头,皱着眉,一张嘴叫江洛喊的大张着,面前的人抱着手机对在上面拍。
江洛神情很认真,和不和好另说,总归他现在被季北秦抱着动弹不得。
季北秦在取悦他这一方面已经炉火纯青,对江洛的每一个敏感点都了如指掌,他挣脱不开,只能先撩了件别的事来挡住,不然下一秒就得让饿久了的老虎直接吞进肚子里。
“这么多毛病,看看中医。病历也给她瞧瞧。”
季北秦两个多月没碰到人,这会儿眼神暗的什么都想不起,给他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在这种时候驳江洛的意思,一边老老实实照做,一边贪恋的揉着江洛后脑勺的碎发。
“好了,我先走了。”
小小的病房□□的味道越来越重,江洛收了手机,拿了病历就赶紧走人,生怕再呆下去就会被欲念吞噬,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
季北秦毕竟装着病,不好太生龙活虎。
江洛的态度已经软下来,和好是迟早的事,他忍了忍下面蠢蠢欲动的念头,把人放走。
一晃两天,季北秦已经正式出院,赖着江洛回到了两个人的公寓,一回去就没让江洛再出那扇门。
“放开,我要回家。”
“小冬还等在下面。”
“我现在不住这儿了。”
江洛一句一句喊着,季北秦哪里肯再放他走。
荒唐无度的两天,身上人哪里有一点大病初愈的积弱,季北秦喂他喝粥的时候江洛已经彻底没了力气,一双眼睛瞪得发红,恨不得把他这副皮囊看穿了去。
“你到底有病没病!”江洛哑着声音。
季北秦不给他正脸,放了粥就压回床里:“你回来就都好了。”
江洛气结:“…….”
偏偏身上的人一声一声叫他,就跟没了他不行一样,季北秦后面干脆喊上老婆,江洛想伸手去捂他的嘴,被狠狠一顶,一点使不出力气。
淡金色窗帘掩着傍晚的霞色,就像一段将了的梦境,在醒来之前,炫目的迷了眼。
江洛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即使季北秦认了错,保了证,心里却还像是空出一块。
细碎的沙从四周漫过来,一点点漏下去,即使季北秦不停的灌进去更多,也总填不满,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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