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想起晌午时在马车上的对话挠了挠头,把本来就散乱的头发挠的更加像草窝,“浪荡、不修边幅,整日寻花问柳,只知道吃喝玩乐……”
“……”骆深:“难道你不是吗?”
“咱俩晚上经常在一起,去的也都是同一个地方,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啊。”江天不服气的说。
骆深扫了他一眼:“……行吧。”
“‘行吧’是什么意思?”江天追问:“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吗?别想敷衍我。”
“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形象要紧吗?”
“要紧啊!”江天一副心都碎了的表情。
骆深呼出一口气,好笑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干爹和你大哥告状。”
江天急了:“我不是为这个!”
“那你是为哪个?”
“……”江天哑口无言半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
骆深伸手拍了拍他肩,安抚说:“眼看洛阳城也不只有你一人这样,若不是我喜好特殊,肯定同你一样的,有人伺候着不比自己解决要舒坦的多吗。话说回来,若是都洁身自好、正人君子,那牡丹楼早关大门了。”
他态度诚恳,说的也在理。
江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寻遍他身上也找不出丝毫嘲笑或是看不起的态度,又觉得他解释的还算说得过去。
骆深:“后头那些都是我爹操办的,你多带几个也没关系,左右不用你出钱。”
江天转头打量他,骆深轻轻一笑,笑意都染到了双眸里,映着提灯明珠泛着微光,湖水波光一般粼粼闪烁,周身的聪慧与情义都藏在这双水灵的双眸中,真是好看。
好看,真好看。
骆深推了推他:“你现在就去挑挑吗?”
“急什么。”江天道。
“等散场时就晚了,这些得送去韩将宗房里去。”
江天瞪着眼睛一挑眉,“你给他床上送人?”
他难以置信的朝韩将宗方向撅了撅嘴,骆深无奈的耸了耸肩,确定了自己的回答没有错。
“你脑子没被驴踢着吧!?”江天吃惊的问。
骆深摇摇头,戳起手指来在唇前短暂一竖,“先别声张。”
江天:“咳咳。”
骆深仍旧撑着头,弯着眼睛笑:“他试过了别人,平淡无奇、枯燥乏味,再试我的技术和花样,才能对比出一个高低来。”
“咳咳!”江天又咳嗽了一声,还端起杯来喝酒润嗓子。
骆深盯着他,看他不自然的喝那杯中酒,还呛了一下,又引出来几声更加重的咳嗽。
他眼睛一眯,唇线跟着紧了紧,漆黑眼珠儿向后转去,余光先瞄见了一个黑压压的人影,头才跟着转过去。
韩将宗直直站在身后,剑眉微挑,鼻梁更直,唇角窝着一丝不明显的笑。
骆深:“……”
“你有什么技术和花样?”来人问。
他端着酒杯,随意一撩衣摆,自顾坐在了桌前。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噶的支持!
第26章
骆深抬眼看着他,半晌清了清嗓子。
未及解释, 韩将宗道:“别的先放放, 我倒是好奇你这技术和花样, 是纸上谈兵还是亲身试练过?”
江天看看他, 再看看韩将宗,视线转动数次,韩将宗头也不转的道:“江天是吧。”
江天一听他开口就想跪, “是、是。”
“你爷爷为了你跑断腿, 生怕给你谋不到好前程,你就整日只想着……”
“我知道错了, 错的离谱!”江天不等他说完,赶紧求饶告罪,“我、我深知自己犯错,这就去面壁了, 告辞,告辞。”
他深谙‘惹不得躲得起’这条真理, 每次遛的倒快。
少一个人,桌面冷清下来,韩将宗将自己的酒杯往前一推, 推到了骆深跟前, 则把他那个杯子换了过来。
骆深一犹豫没有阻拦, 抬手指了指里头原本喝剩下的半盏残酒。
韩将宗看也没看端至唇边,一扬手喝了个光,那酒温度果然已经凉透了。
骆深一时无言, 韩将宗搁下杯又倒满,示意他喝自己那个。
这也有点太亲密了,骆深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