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不行,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没了丞相,那就再找一个靠山。”

秦徵看着秦烈手里的信,放在面前楠木书桌的手早已紧握成拳,秦烈顺着父亲的视线看向手里的信,忽然一瞬,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爹的意思是,向余大人表忠心?”

“余大人”这三个字,教他念出来还是有些别扭,但这话却一语双关,即是在征求秦徵意见,若他猜的不错,那日后可不就得唤那位为“余大人”了。

秦徵没想到儿子平时看着蠢笨,关键时刻还算聪慧,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没错,良禽尚且择木而栖,既然丞相垮台,那就再找一个靠山。那位玩儿“兔死狗烹”这一出儿,归根究底也不过为夺权,可我们又同他没有利益冲突,只要我们秦家也忠于他,爹就不信,他还能对咱们赶尽杀绝不成?”

话音落下,父子俩相视一眼,看样子都觉得这法子可行,但秦烈随即又问,“可说说容易,咱们秦家怎么表忠心?他堂堂四品少卿,如今又大权在握,看得上我们什么?若说洲丞齐正沣去献殷勤,不定才能得他高看一眼,咱们……”

他欲言又止,但话里话外意思已经很明了了,怕此计不成,聪明反被聪明误,再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脸,岂不是上赶着自寻死路?

秦徵闻言果然沉默,还是秦烈灵光一闪,兴奋开口道,

“爹,儿子倒有一计,我先前在西街被那京城来的憬世子羞辱,私底下就塞了银两给随行侍卫,倒是套出点儿东西来。”

“儿子偶然听那人说,那憬世子原先在京城时也是纨绔子弟,后来却不知何故在秋猎上大放异彩夺了头筹,这才令众人对他改观。”

他阴冷一笑,脑子里闪过诸多算计,

“爹您可知,余大人那时尚未得势,又是丞相未来的乘龙快婿,丞相为秋猎一事做了许多安排,本来所有人都以为那余公子会是魁首,却不曾想会被一个纨绔世子狠狠压了风头,”

“余大人连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丞相都践踏在脚底下做垫脚石,可见其心思恶毒,经此一事,怎么可能不恨?”

“更别说他那么爱权势,这元憬夺了头筹,就是生生抢了他到了嘴边的南巡之权,是拦路虎,是绊脚石。”

秦烈咬牙切齿地说完,倒是一副比余洛安还恨元憬的模样,秦徵也算是听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是要从那个憬世子身上下手,只要能害他一次替余洛安报仇,还愁余洛安不知他们秦家忠心之意吗?

“你若说害普通人,为父尚能一试,你可知那是堂堂世子,身在官家驿馆,层层把守不说,还有京城带来的护卫。”

作者有话要说:太抱歉了大家,接了个暑期在画室做助教的兼职,补习的孩子太多了,就……

第55章

“你上次就领教过他,难道还不知他身手了得?如此,爹又从何得手,简直天方夜谭!”

秦徵觉得儿子这是妄想,殊不知秦烈并非如此简单算计,他眼前仿佛又涌现出那个绝美女子的身影,霎时眉眼就又阴戾几分:

“爹你听我说完,那憬世子即便手眼通天,难不成还没有软肋吗?你可知随行中人有户部尚书辛纪,以及他唯一的嫡女。儿子且见过几次,生的风华绝代,同元憬有些儿女之情,听说订亲一事迫在眉睫,亦可轻易见得元憬对此女娇宠之盛。”

“我们没办法动他一个世子,难道还动不得区区一个闺阁女子?”

秦徵闻言倒确有思虑,却仍觉不妥,“依你之言,这尚书之女该是和元憬形影不离的,岂非仍是不便得手?更何况她又哪里是区区闺阁女子,咱们动了户部尚书唯一的宝贝女儿,你难不成以为他会善罢甘休?”

秦烈并不为此忧心,细细将心中筹谋一一道来,

“爹,这些事情儿子早就想到了,您方才担心元憬身旁有侍卫把守,他又身手了得我们不好近身,但如今儿子曲线救国转移了个弱不禁风的目标,那自然就不会让我们秦家以身涉险亲去劫持。爹您莫不是忘了,城东黑林山上的黑风寨,可是为我们所用,就连齐正沣他们都不知道的。这事儿让他们一窝土匪来做,无人知无人晓的,我们不就摘的清楚?届时就算他户部尚书闹翻了天,剿杀了所有土匪,也怨不到咱们这普通老百姓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