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憬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只能难耐地去哀哀央求辛夷,求她摸摸他,求她亲亲他。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整个锦塌的气氛都被烘得暧昧起来,间或夹杂着几声元憬的微喘。辛夷心悦元憬,自然也被他带着,沉浸在这个温柔乡里,不能自拔。(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只是亲亲而已,求审核放过。)
终于,在元憬实在忍不住,伸手到辛夷腰间的绣带时,辛夷细细碎碎地喘/息着,轻轻推开了元憬半步。
“帐子……帐子放下来……”
元憬闻言立刻转身,猴急地拽下帐子的银勾,然后重新拥住辛夷,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只余一旁的锦绣红烛,越燃越烈。
鸳鸯帐暖,一室旖旎。
(两个词而已,没有开车)
余府,扶云苑。
夜有些寒了,苑里一向冷清,今天也不例外。松竹捧了绒毛披风,盖在自家主子身上。
“大人,您少喝点儿吧,烈酒伤身。奴才知道您心中难过,还请大人振作一些,前尘往事,都已经过去,要是能忘,大人便都忘了吧。”
忘了?
“要真有那么容易忘,就好了。”
余洛安只答了这么一句,松竹无言以对,只得安静地守在一旁,看着主子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
今日辛家小姐和平南王世子大婚,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去了,只他家主子,人也没去,礼也未至。
整个府里,只有松竹是一直跟着他的,见着他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庶出少爷,一步一步,爬到现在这个地位。
其中多少不易,多少算计,他都扛过来了。可现在他想要的一切都有了,偏情之一字,怎么都不能圆满。
松竹没经历过情爱,也不知情爱会教人多疯狂多痛苦,但他又心思着,既然主子当初为了权势选择放弃辛家小姐,如今自然也就不要再多作纠缠,放过彼此。
他以为放过这两个多容易,上下嘴皮一张一合,就能说出来,要真有那么容易,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松竹还想张口劝,余洛安却摆摆手,令他莫再多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必劝,我心中自有思量,你且去,把城南的骠骑将军张隐增请来,就说本大人寻他,有要事相商。”
松竹点头应下,退下后顺带关了门,室内再度恢复静寂。
只有余洛安往玉杯里倒酒的哗哗水声。他看着酒水里他那张模糊的倒影,脑子里又闪过很多往事。
身边知道他那段儿前事的人只有松竹一个,自始至终,他都一直被劝,他心里明白所有的道理,可惜总归是不甘心。
这么多年,自他离开幼年时长大的辛夷坞,他想得到什么,都无一例外能够收入囊中,现如今大权在握,却反反复复,连心上人都无法得来,生生看着她嫁给旁人。
没那么容易。
这天底下,从来就没有他求不得的东西。
婚后的两人开始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当然不能白日宣/淫,白天元憬看着还是陌上人如玉的郎君,一到晚上,拉了帐子,跟饿鬼扑向食物似的,缠的辛夷快要没了半条命。
想想洞房翌日,还因为太过劳累,晚了去找王妃敬茶的时辰。此后元憬就被辛夷勒令,学会克制。
这厢小夫妻两个蜜里调油似的,元憬却于某日忽然被平南王召去,回来的时候,元憬沉着个脸。
辛夷关怀了两句,被元憬牵着手拥过去,他坐她站,他埋首在她腰腹处,向妻子诉苦。
“我父王向皇帝递了折子,不日就传位让我袭爵,我知父王在京城花天酒地地懒散惯了,此次看我及冠又娶妻,正有了由头传位给我,自己逍遥快活去呢。”
辛夷抚了抚怀里人的发,眉眼柔顺,“承袭爵位是好事,你怎会不愿呢?”
元憬闻言将妻子拥得更紧些,解释道,“不是不愿,只是袭爵后就要担当起封地王爷的责任,前几日还听闻平南边境多遭蛮夷之地的人侵扰,怕是要不了多久,皇上就要一道圣旨,差遣我去平乱。”
“阿稚,我同你才新婚不久,就要远你而去,莫说十天半月,就是一日不见,我都如隔三秋,我心中伤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