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从梦中醒来,后背沁出了涔涔冷汗,素白纤细的指尖冰凉发白紧紧攥着衣角,芙蓉面上更是惨白失血。她思索着梦中的画面,身子僵硬极了。
一个为了她的美色,一个为了她手中的钱财和人脉。
这两场梦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呢?
她捉摸不透,虚弱地靠在床沿一侧,蛾眉紧蹙,直到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响起。
“七娘,大夫来了。”
姜明月一听到李嬷嬷的声音,整颗心瞬间变得沉甸甸,将破旧发白的床幔扯下后,淡声说道:“进来。”
李嬷嬷只以为姜明月虚弱无比,声音有气无力的,哪里会发觉她话中隐藏的点点冷意。
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紧跟着是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等到脚步在面前停下,面前的帷幔似乎罩上了一层黯淡的虚影,只见面前的那道身影颀长挺拔,对具体的样貌看不真切,直到一道清雅如玉的温润嗓音落在耳畔。
“请姑娘将手腕伸出,我需要诊脉。”
声音如同清泠泉水流淌过心田,不徐不缓。
姜明月心头微微讶异,这大夫的年纪这么年轻的么?
见姜明月没有动作,沈宴清只得又重复了一遍:“姑娘,我需要诊脉。”
李嬷嬷生怕姜明月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出声说道:“七娘,你别看沈大夫年纪轻轻的,但在这偏僻地方能找到大夫就已经不错了。你别着急,要是还好不了我让人砸了他家!”
还未诊脉就已经被当成庸医的沈宴清:“……”
话音刚落,皙白的手腕从帷幔中伸出,即便只露出一小截,但也能瞥见莹白如玉的肌肤和纤细如葱的手指,不论是哪个男人看到这一幕,总能心生摇曳。
但沈宴清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只是淡淡一瞥就收回视线,眼中没有任何波澜。他取出一方白色的帕子放在了姜明月的手腕上,随后才将自己的手指搭了上去。
隔着一层白帕,男人手指上冰冷的凉意落了下来。
须臾,他收回手淡声道:“没什么大事,吃一副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