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司徒了。”
“司徒是谁?”
是她在桐城的玩伴,以前的同学,这几年她们还是好朋友。嘉勉勉强解释给他听。
哦。周轸作领悟状,心里却在发笑,发笑到底是个孩子,很好哄。以及……,他无端生出来些怜悯,很莫名的情绪。
也许是听嘉勭说,她那么小的年纪被迫选择父母离异的单选题,还是选了父亲,挺诧异的。
这份诧异像做数学证明题,答案带进去往上推算,每一步都得以验证。
而这个答案就是她不同于同龄孩子的隐忍与敏感。
“我想好……”他的话没说完,被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了。
周轸看了下屏显,下一句,“艹,把另外一个姑奶奶给忘了。”
“就来就来……”他应着电话那头的人,随即要老冯把车子再绕回南门去。
是他的女朋友,甘棠。他们不在一个班,但是每周都是一起回桐城的,周轸下去接她的时候,
隔着雨帘,可以看到甘棠在生气在怪他把她丢在这里。
他好像很容易把身边的人忘记。
……
这一路,嘉勉都鲜少说话,只有甘棠在和周轸说,他换到副驾上,甘棠够着身同他说话,总是女生话多,而男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车子抵达嘉勉说的地方时,外面已经停雨了。周轸随着她一起下车,打量这个上了年限的安置小区,雨雾像烟一样萦绕在视野里,周遭不停有车子驶过,也有电瓶车骑行,那些车轮压过水凹处蹦溅的泥点子叫他小心翼翼地躲闪着。
嘉勉认真谢过他的顺风车。
周轸管她要家里的电话号码,说明天来的时候通知她。
她说,明天她自己回叔叔那里。他们已经毕业放假了,但这段时间要等s外的语言能力测试结果,后面还有面试。
“为什么?”
“我自己走方便些。”
“我的车里哪里叫你不方便了?”他为难人的嘴脸。
嘉勉抬头瞥他一眼,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了,“就自己走!”她背着书包扭头就进里了,一边走一边嘟囔,晚上给嘉勭打电话,她一点不想跟他们的车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