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父亲又好到哪里去!
你们父女俩全一个货色,和我有仇。
季渔口口声声地问嘉勉,和梁齐众什么关系?
嘉勉摇头,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他能一掷千金地为你拍画?
没有关系他能为了你,给你老板生意做?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下一秒,季渔无端伸手打了嘉勉,骂她果真长大了,居然开始会玩弄男人心了。
嘉勉定定的看着妈妈,于无声处,她回过神来,妈妈今日这般的情绪,全是因为梁齐众,不是出于对嘉勉的关心。
可悲可叹又可笑,
那年,父亲的吊唁礼上,梁齐众的车子只是顺道去桐城,他也只是听说了伤医事件,一时感怀才陪季渔进去的。
很快,他也离开了。
这些年,随着生意的迁徙,彼此淡出社交圈,梁齐众甚至记不得她姓甚名谁。
然而,多年以后,她却为了这个男人发难了自己的女儿。
说她才不是嘉勉,我的嘉勉是个男孩,他老早死了。
嘉勉挨了妈妈一巴掌,脸上即刻肿的老高,她无心理会,扭头出去要找端午,
临去前,季渔告诉了嘉勉,有关她父亲的一桩往事,
短短几句,母女俩的情分终止在那晚。
嘉勉也在寻找端午一夜后,病倒了,她高烧耽搁了几天,等她清醒过来时,已然在医院里,那次高烧诱发的肺炎,她整整住院了半个月。
梁齐众也整整陪了她半个月……
医院那会儿,他重新找了只猫给嘉勉,要她看看它,几乎一模一样,你养着它,过去的让它过去,好嘛,嘉勉。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端午是十年前的,她也是十年前的。
谁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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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勉看着周轸,她几次张口,却始终难对他尽言。
无论是什么样的情由,结果就是这样,如他所言,她把从前那个骄傲固执的倪嘉勉弄丢了,
他只需要看到这个结果就够了。
如果可以,她最不想解释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