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琅再没有礼物能送她,只能目送人离开,拿着那封定亲函发呆。
语白自门外走进来,容琅像是见了救星,将所有事情告诉她,让她替自己谋划。
到底要不要过去?她与徐家珣的婚约,父亲从来都没有和她提过哪怕一次,徐家想必也早已抛之脑后,她要叫人羞辱了可怎么办?
语白听完心下大骇,翻开那张定亲函,待看到徐盛年的名字之后,她眼中刹时亮起了幽光……
“阿琅妹妹。”家汇轻着步子走进来,见她穿着一身渐变星空鱼尾裙,他立马走上前,扶着她的肩左看看右看看,笑问:“这是陈叔为你设计的?可真漂亮。”
阿琅摇头,吞吞吐吐地说:“是、妈妈带我去买的。”
“妈妈?”家汇颇为吃惊,“你妈妈不是……”
“家汇哥哥的妈妈让我叫她妈妈。”阿琅感到尴尬,讨好地看向他,“家汇哥哥不会生气吧?”
家汇愣了愣,随即反问:“我气什么?要你喊就是拿你当女儿在看,阿琅你就顺她的意,叫她妈妈好了。”
只要妈妈开心,别再恨他,就是收一百个妹妹,他也不反对。
家汇想到来意,他牵着她的手,“阿琅,我带你去外面玩吧,爸爸待会赶回来,家里免不了又是一场大战。”
阿琅压低声音,“家裕哥哥会有事吗?”
“不大清楚,我两边都不想得罪,更加不乐意去当中间的炮灰。”家汇带着她走出房门,走廊尽头,方毓女士双手抱胸,“把他的护照、身份证、签证、银行卡给我,琴房里的乐器他没资格带走,书和衣服全部给他丢出去。”
家汇猫着腰小跑下楼,看到家裕一脸坚决,他张了张唇,“大哥,我不想失去你,你要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会难过死的。”
“都说了是巧合!”家裕虽跪了两个小时,吼起人来,中气十足,将家汇震的耳膜有点胀,他点点头,“好吧,大哥,那我祝你幸福。”
反正,胳膊拧不过大腿,爸爸回来,总有办法治他。
他到冰箱里挑了些水果、三明治和牛奶装在书包中,回过身想叫阿琅再挑些时,她竟跑到沙发上把软垫放在了家裕腿旁,“家裕哥哥,地上太硬了,用这个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