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亲自到城门水塘帮唐协亭处理事情,她与宝珊逃跑、宝珊遇害,离不开太子爷一手促成,但她现在要利用唐允,暂且留着他。
还有一位便是肥番,死扑街、瘦骨仙,一时间不知该咒他早点吸死还是多活几年——她当然想亲自了结他性命。
那天唐太并未立刻应承下来,只说要等与唐协亭商议,苏绮淡笑着讲温氏的大厦好壮观,中环第一绝不夸大,去年又翻新过迎接温大少归港,顶楼再添一层楼尖,刚好高过弘隽总部半寸。
否则祸水东引也没法引呀,总不能渡给自家。
太子爷近况问过,银珊大厦解法问过,苏绮没想到唐太又问她情感事宜。
“他也许只是玩玩,我本来不想的,后来觉得大家都好年轻,没必要多大负担,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唐太淡淡地说,“你盯紧他,喝过酒不准开车,平时多吃果物多饮水,酒也要少碰些,还有……”
苏绮只对她笑,笑得脸都僵硬,太假,太假。
赶忙接话,“还有,让他多孝顺您,能叫一声妈咪就更赞了。”
唐太微微垂眸,尴尬扯了扯嘴角,“让你见笑了。”
苏绮给她添了杯茶,今日是中式下午茶,碟子里小小一块莲蓉水晶糕颜色极正,唐太却一口没动。
“阿允心里有您,只是还不够成熟,他已经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
她俨然做起他们母子俩的调解员,多好笑。
唐太看向窗外,漫不经心地说:“我当年怀他时,他外公差点气到抓我去落仔,幸好我力争,在太平山别墅养了一年没出过门,生下他还没看一眼就被阿姑抱走,送到沙田。”
“亭哥那时住沙田,不知怎么把他养大,不算多差,可若是在我身边一定会全然不同。你可见过本港名门世家的男仔?皇仁书院读过,就算不出国留学也要进港大,毕业后操持家业,一生也不会拿刀砍一次人。”
苏绮有些僵住,唐太神色哀戚,而她只是先想到这样一个人——温谦良。唐太形容的可不就是childe,清辉明月为他加身都不为过,childe永远全港第一好,谁也比不过。
她无法讲出口:何止见过,还爱过。
再想唐允,想他如果由唐太养大是否与今天全然不同?郑氏独一的外孙,响当当的名头,总好过书都没读过几年、手扶箱里藏枪,随时都要与人开火。
苏绮又大胆地想:如果唐允不是今天的唐允,当初唐协亭的烂事他是否就不会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