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她撑住额头,略微低着,温谦良不确定那一闪而落的是不是泪珠。
声音满满都是委屈,“你在用刀扎我的心……”
温谦良感觉灵魂好像猝然一抖,他从没见过这样脆弱的宝珍,六年的时光究竟让她发生了什么,那样高傲的人仿佛正在身陷囹圄,连呼救的手都伸不出来。
“对不起,珍珍。珍珍,你直接同我说,你要我怎么做,你讲给我听好不好?”
苏绮用手帕擦拭眼泪,“我从来都不要你做什么,childe,你随意找一位侦探去查,查我这几年做了什么,查我是否古怪、有何问题。”
“邵氏那位新扎师妹康嘉茵曾经是我主顾,现在成为好友。她年纪小不经事,又遭遇失恋、制片撤资,我只是恰好同你聊到这些便讲出口,你一定要怀疑我别有用心?”
温谦良紧紧盯住她,想要看出什么,又完全看不出,他承认自己心软彻底、举手投降。
“是我太敏感,珍珍,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办好。我更想你像过去一样直接讲想要什么,你知道我一向拿你没办法。”
苏绮摇头,“我绝不是为了达到这样目的,康嘉茵是我好友不假,可还是要契爷去衡量这个项目是否值得投资。”
侍应生送来纸笔,温谦良低头仔细记下康嘉茵的名字,她知道他已经上心,还抱有一丝对自己的歉疚,此事可成。
“好,我会让daddy去谈,自从我回来他变得好懒惰,大事小事全部我在做,幸好最近马季要结束,否则他还要□□到跑马地下注。”
苏绮好像破涕为笑,“契爷真是越来越像小朋友。”
“他如果知道你还活着,一定很想见你,pearl,我们还有没有以后……”
“childe,我真的不知。”
“我不想你每天过得这样累,那位社团大佬哪里是你轻易就能撼动。”
“可我不搏这一次,我不甘心呀,childe。”
“我会帮你,你相信我,有事一定要知会我。”
“谢谢你,好像做梦,childe一直都在。”
温谦良伸过双手握住她的,夏日炎炎,即便餐厅里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她的手依旧冰凉。他心疼地给她输送温度,笑容疼惜又苦涩。
“你要顾好自己,我不准你发生危险,任何事情总有结束的那天,我希望到时候我们都在。”
“当然啦,我还想再给契爷泡一杯茶,他钟意大红袍,内地进来,我记得。”
“他更想饮一杯你的新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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