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差佬互相对视,下不定主意,唐允懒得讲废话,直接找到总警司办公室。
五分钟不到,唐允与总警司和气握手,笑容适宜,完全不像黑丨社会做派。
他揽着苏绮,警司亲自把人送出门,“说起来那位伤者您也熟,三口六面讲清楚就好,小事而已。”
唐允挑眉,“谁?”
“温大少咯,这几天温氏附近交通混乱,没想到居然撞上温大少,但愿……”
苏绮皱眉,唐允把她手臂捏疼,逼她略微挣扎,“你弄疼我。”
唐允轻笑,与对方礼貌道别。
车子停在路边,苏绮正要绕到左侧上车,就被唐允扯了回来。他力气大,又前所未有的粗鲁,苏绮撞在车上,浑身一震。
“苏绮,你在搞什么?”
苏绮冷脸不言,把头发掖到耳后。
“你是否要讲撞上温谦良是巧合?你怎么不把人撞死?点急刹算什么?你就这点胆量?”
他攥紧她下颌,逼她与自己对视,“你讲啊!”
“1995年到了,你就要搞死我是不是?”
“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狼!我对你好都不如随便叫一只鸡!”
苏绮就静静地靠在车边看他激动发疯,他语气越急,她心里就越爽,甚至控制不住嘴角想要微笑。
不行,撞伤温谦良的事情还要靠他解决,她要继续与他做戏。
声音带着哭腔,她那样快地进入状态,只要想到宝珊与爹地妈咪,她随时哭得出来。
她说:“那你去叫鸡啊,要不要我帮你call阿诗,选几位大波靓妹,再为你生一窝仔?”
“唐允,我劝你不要讲气话,你一时爽过、发泄过,迟早要后悔。”
这句劝说字字出自真心,她以20岁葬送掉的初恋现身说法。不论亲人情人,吵架讲出口的气话都带着罪恶的因子种在身体里发芽,开出罪恶之花永生难以根除,伤人伤己。
更何况动物都会记仇,人更高级,程度更甚。
唐允气到发笑,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讲气话,可他更恨她冷眼旁观的理智。
双手扶住她肩膀,总觉得她一张脸异样惨白。
唐允问:“你有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讲?”
只要你告知我,告知我你所做的一切,不,哪怕一点点也好。让我知道你肯与我交心,我就帮你掩埋一切、既往不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