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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花蝴蝶+番外 是辞 1589 字 26天前

“我如今别无所求,只求她为唐家产下一位男孙,我也能在死之前享受到天伦之乐。”

唐允听得皱眉,“阿妈,你几时变这样悲观?再者说,我更钟意女儿。”

“你不必为她说项,她把亲生女送到内地,你接回来不就有了?”

唐允语塞,这件事他同苏绮谈过,她明确不准——他们已经缺席了bb的人生五年,如今bb即将记事,为何要再一次篡改她的人生。

那天他与她登记,两人在车子里爆发争吵,最后以他失败告终。

毕竟他也缺席了苏绮怀胎的十个月,她如今轻描淡写,可那时她一定艰难度过。

唐允这样理解:苏绮送他入狱,不应算作复仇,是一种栽培;而她送走女儿,不应算作抛弃,是一种成全,以及另一种意义的圆满。

跨世纪的第一份礼是收到谭耀祖寄来的相片,居然提早今日送到。

厚厚一摞,苏绮从储藏室搬出整箱相框,一张一张塞进去,随后摆在客厅、卧室、楼上走廊、以及书房书架。

下午就在这样幸福的枯燥之中度过,他还问她:“为什么只画我背影,难道我正脸不靓?”

她书房挂一张巨幅背影画像,她亲笔所画,唐允看一眼就自信是穿黑衫的自己。

她对他的背影近乎痴迷,请那位司机在弘社时险些被唐协亭选中做他替身。

苏绮同他打太极,“我只会画背影。”

“你画过多少人背影?”

“只有你一位,收声。”

后来她发现他许久没讲话,扭头看过去,唐允攥一张照片发呆,画面里的小朋友穿红彤彤颜色的厚重棉衣,围巾、手套、帽子齐全,一张小脸都要看不清。

他居然红眼眶,想必是被棉衣的红染上色,绝不是哭。

苏绮淡笑,在家她不戴手表,手腕上的疤痕大喇喇地晾在那,居然都不用文身遮盖。

她讲:“我早就立过遗嘱,一切财产归她。我不是一名好妈咪,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掉啦。”

糟糕,大佬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