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弟,就坐在他的面前,而自从启程之后,便闭着双眼一声不吭。倒是韦尚与广山等十二位汉子,各自抱着个空酒坛子不撒手,犹在说着闲话,回味着仟岁老酒的不同。
“吴昊下落不明,淼儿又举止异常。我怕……”
“卫兄……”
卫令的话音未落,无咎睁开双眼。他正要接着说话,却吵嚷声四起——
“先生,再来一坛仟岁酒……”
“这酒不差啊,尚可饮得……”
“尚未品出滋味……”
“嗯嗯……”
“没了,闭嘴!”
卫令瞠目无语。
公孙家的子弟,如此率性不羁。而公孙先生的回绝,也同样的随意。
“卫兄,你怕什么?”
无咎看向卫令。
“哦,事出反常,必有妖异。我担心吴昊兄弟的安危……”
卫令面带忧色。
“你是说淼儿害了吴昊?”
“吴昊对那女子,情深意长,数十年初心不改啊,又怎会放她独自返回。而那女子,或已情断义绝,为了摆脱纠缠,即便是孤注一掷也未可知。尤其我从你口中得知,吴昊的修为大跌。他毫无防备之下,只怕是暗箭难防啊!”
卫令乃是过来人,深谙男女之情。故而,他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不会吧……”
无咎虽也有所猜疑,却依然心存侥幸。那个淼儿,固然水性杨花,尚不至于心肠歹毒,而加害待她真诚的吴昊。试问,怎么下得去手呢?
“唉!”
卫令摇头叹息一声,道:“人心叵测啊,纵使女子,她也是人,老弟莫要为她美貌迷惑!”
“我……”
无咎尴尬咧嘴,又无从辩解。
论起美貌,他的灵儿才是人间仙子,天地间精灵。那个淼儿,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