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过年的,谁都想有个好意头,大年初一一开门就被污秽的臭粪挡了道,换了谁心里都不舒服啊。
赵秀娥心里的算盘打得响,可没等她走到江苒苒的墙根儿下,突然……
“诶哟!”
左脚腕猛地一阵尖锐的刺痛,疼的赵秀娥脚下一崴,顿时失了重心摔了个大马趴,连那桶翔都没能幸免,直接泼了她一身。
空气中迅速弥漫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赵秀娥出师未捷身先死,整个人沐浴在翔的海洋里,熏得她直翻白眼儿,差点背过气去。
“啊啊!”
赵秀娥绝望的尖嚎了几嗓子,惊动了周围的邻居,大家伙打着手电筒出来,差点被那气味儿给熏晕过去。
再一看是赵秀娥拎着粪桶来搞事,当即扯着嗓子骂了起来,要不是因为她满身臭粪熏人,大家都想上去打她了。
“你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不然我抬十桶粪倒你家炕上!”
大过年的,这不是明摆着恶心人的吗!
赵秀娥这会儿绝望的想死,脸都丢完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被人抓了个正着,只能吭哧吭哧的清理。
等这场风波平息,该收拾的收拾干净,人都散了,陆铮才从一旁的小巷子里走了出来,看了眼江苒苒家的方向,拎着脏水桶转身回家。
二十一世纪的除夕夜,那必定是鞭炮齐鸣烟花满天的。
但现在人们穷,吃饱都够呛,哪舍得买炮啊,富裕人家顶天给孩子买上两小盒几分钱的摔炮,有的孩子不舍得放,一天摔一个听个响,出了正月还有剩呢。
江苒苒担心这年头烟花爆竹的技术不到位有安全隐患,就没张罗炮仗啥的,姐弟仨热热闹闹的吃完年夜饭,也才九点多一点。
小兄妹俩在暖呼呼的热炕上自己玩儿,江苒苒便收拾了些小零嘴,等着明天拜年的时候用。
在乡下,一般都是初一乡亲四邻们互相拜年,初二初三走娘家串亲戚,一直过了初五,人们才渐渐闲下来。
江苒苒姐弟仨也没有可走动的亲戚,初一那天她带着弟弟妹妹去李忠富家、赵大娘家和陆铮家拜了年,之后便带着弟弟妹妹捡柴火,猎野味儿。
当然,这次江苒苒没再露白,猎到的野兔子野鸡啥的统统藏进了空间,既然之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现在就没必要再招摇惹人眼红嫉妒。
村民看见江苒苒姐弟仨往东边林子跑了好几趟,都只是拎着些柴火回来,少不得又有人开始幸灾乐祸,说江苒苒之前猎到野猪那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不,现在都空着手回来了吧?
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这三个狗崽子就得饿死。
尤其是张桂花,幸灾乐祸的差点原地撒蹦子!
江苒苒才懒得理会这些,依旧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反正谁吃肉谁知道肉香。
倒是陆铮听到江苒苒姐弟仨每天去东边林子都空着手回来的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饭,就揣上猎刀进了山林。
陆奶奶还奇怪呢:“这孩子,家里又不缺吃的,大过年的不在家歇着,打什么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