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我天!江季白,你脸呢!”说着,就扑了上去。
江季白抬手去挡,抓住机会就反击:“不就吃了你块糕点?几日不见,怎生这般小气?”
温白使劲勾住江季白的脖子,愤愤不平道:“那是块糕点吗?那代表了一个宫女姐姐对我的关心。”
江季白给了他一个扫荡腿,温白理所应当地跌落下去,又顺手揪住了江季白的领子,江季白正在得意,被拽地防不胜防,也随温白跌落了下去,刚好脑袋砸在了温白的胸口。
温白大叫:“江季白,你要砸死我啊?”
江季白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回道:“你活该。”
温白迅速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江季白整理好衣服,用胳膊肘怼了温白一下:“你干吗穿这衣服?”
“哼!”温白拍了拍自己的官府,得意洋洋道:“我现在可是司门司令史,叫声温大人来听听。”
“司门司令史?”江季白蹙眉:“这不就是个闲职?谁让你去的?是温玄?”
温白不以为意道:“对啊,他说怕我出去惹事,就给我找些事情做。”
江季白一阵不满:“他打发乞丐呢?”
刑部有四司,刑部司,都官司,比部司和司门司,其中,刑部司掌管律令颁布和案件复审,都官司掌管刑徒女婢,比部司掌管财务审计,司门司掌管关禁出入。
四司主事官阶皆为七品,更不要说下面的小吏了,就是官宦人家想把子弟塞进来历练的,也绝不会选择这四司,说句不好听的,在这四司下面办事的令史,大多都是混吃等死的。
“啧,怎么说话呢,你说谁乞丐呢?”温白嗔怪道。
江季白握住了温白的手腕,他蹙眉:“你这不是浪费时间吗?你不要做这什么令史了,你跟我一起准备明年春闱吧。”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那块料。”温白无所谓地笑道。
江季白看起来不太高兴。
“行了。”温白搂住江季白的肩膀,安慰道:“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你倒是替我委屈上了。”
江季白哼了一声:“不识好人言。”
温白嘻嘻道:“我是真觉得没什么。”
江季白抬手就在温白的脑门上敲了下,他费解道:“你就没什么想做的事吗?”
温白吃痛,他揉了揉自己脑门,冥思苦想道:“想做什么啊…我也没头绪,啊呀~想想就烦。”
江季白被他苦恼的样子逗乐了,他扬了扬下巴,对温白道:“日后你若无事可做,就来我府上,我身边小厮的位置,给你留着。”
“去,谁要当小厮啊。”温白笑骂:“扣扣搜搜的,给个管家不行吗?”
江季白勉为其难道:“也行。”
温白这才想起来:“对了,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
江季白指了指学宫的方向,道:“这几日有大儒来授学,我爹要我过来听。”
温白笑眯眯问:“大儒?哪位大儒啊?”
“当今陛下的老师,宋继明先生,本来都避世了,不知为何心血来潮,又来学宫教书了。”江季白道。
温白调笑道:“哦~是看陛下近年愈发糊涂,所以才想出山……”
温白还没有说完,就被江季白捂住了嘴巴,江季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温白,这种话能乱说吗?宫中多耳目,你长点心吧。”
温白拿开他的手,玩笑道:“我人微言轻的,谁稀得偷听我说话啊。”
江季白无语地看了眼温白一眼,强调道:“那也不许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温白嘻嘻一笑:“我知道——我也就对你说。”
世子爷愉悦地翘起唇角:“走,去吃饭。”
温白叹了口气:“现在可不行,我前两天旷工的厉害,我哥一直没理我,我估计他给我攒着呢,我可不能找死,你等我一会儿。”
江季白道:“好。”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勾肩搭背地出宫了,一出宫门,就看见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宫门口,温白看了看,怎么这般眼熟?
只见江季白眉头一皱,就听见了一声:“季白哥哥。”接着,就从那辆华丽的马车里走下来一个娇俏可人的美人。
温白想起来了,这不是罗玉芙吗?
温白笑得意味深长:“江季白,那是罗姑娘呢。”
“我没瞎。”江季白瞪了他一眼。
罗玉芙从马仆的手里接过一个食盒,小跑着过来了,一脸的欢欣愉悦,江季白斟酌着开口:“罗姑娘。”
罗玉芙伸出一只手理了理跑乱的头发,笑道:“季白哥哥怎么这么晚啊?”
江季白道:“我等温白。”
“嗯?”罗玉芙不解地看了眼温白,温白扯了扯嘴角,笑道:“罗姑娘好。”
江季白顺势介绍道:“这是昭远公的小公子,温白。”
罗玉芙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江季白,对着温白极其敷衍道:“温公子好。”
然后她急忙提出手中的食盒,开心道:“季白哥哥,允善姐姐要我来接你的,你学了一天,饿了吧?你看,我亲手给你做了好多小点心,有凤梨酥,云白糕......”
江季白打断罗玉芙的话:“在下谢过罗姑娘好意了,劳烦你回去跟我阿姐说一声,我不回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