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学的那套,是我爹独创的,我都不会,不过,我教你的这个,可是我们常家正儿八经的功夫,你学不学?”常文政诱惑道。
温白真心实意道:“我不想学。”
常文政苦着一张脸道:“你要不学,那可就失传了。”
温白不上心道:“哦?你不是有儿子吗?不会教给你儿子吗?”
常文政苦涩笑道:“他是书生,不用学这个。”
温白奇怪道:“书生?你家要弃武从文啊?”
常文政得意道:“小子,我也是个儒将,我爹当初给我取字文政,就是希望我走科举之路,可是…”
常文政脸色有些暗淡道:“我却违背了他的意愿,我爹说的对,打仗太苦了,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步我的后尘,给人卖命,还要受人猜忌。”
气氛沉重了会儿。
温白脸色古怪道:“你把武功教给我,是要我从军打仗,替人卖命,受人猜忌?”
沉重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
常文政:“……”这话说的!
“才不呢!”温白一下子就拒绝了。
“不是,”常文政急忙解释:“你学好了武功,就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了嘛。”
温白十分有自知之明道:“我不给别人添乱就行了,我还保护别人?我又不是救世主。”
“……”常文政:“你也可以自保不是?”
“我会逃跑不就行了?”温白随意且理所应当道。
常文政:“……”你们少年不都有一腔热血吗?
温白推了推常文政,把他往外面推:“你去找温玄吧,别烦我了,我不想学什么武功,你要是会什么轻功水上漂之类的,再叫我。”
常文政一边被推,一边试图说服温白道:“…哎,别推…什么时候你想学了就来找我啊…”
御贤王府
“御贤王听令——”
“御贤王买通刺客入宫行刺,且私自豢养军队,在江南地区收买人心,为自己修建生祠。行为不轨,其心有二,现将御贤王府所有人员收归大牢,听候指示——”
江季白看御贤王先被带上镣铐,急得想要冲出去,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江季白侧脸焦急道:“阿姐…”
江允善沉着道:“别冲动,你现在动手,就等于坐实了罪名。”
紧接着,两人都被带上了镣铐,江季白脑子一片空白:“爹…”
江昀十分平静,只是口中喃喃:“太快了…”快到还没有时间安排好季白和允善。
御贤王蓄意谋反,已被收押,御贤王府被封,这消息震惊整个天渊城。
原本这件事本应该交给刑部,可是刑部尚书早早告假,现在不在天渊城内,只能将案子移交大理寺。
大牢内
江季白走来走去,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他看着闭目养神的父亲,攥紧了拳头:“爹,这是怎么回事?”
江昀睁开眼,冲江季白无奈地笑了笑:“本想今晚送你们走,没想到下午就被抄了家。”
“走什么走,”江季白别扭道:“您在这里,我怎么走?”
一旁的江允善语气不善道:“爹要想谋反,用不着等这么多年。”
江季白蹙眉问:“爹真的…有私兵?”
“皇上对我们疑心如此之重,这不过是防患于未然而已。”江允善解释道,然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私兵的事?”
江季白欲言又止,在江允善审视目光下,他不自在道:“温…温白告诉我的。”
“果然。”江允善冷哼道。
江季白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爹乐善好施,在江南地区人人称道,有人利用这个,怂恿当地人为爹修建生祠,皇上眼里揉不得沙子,本就对爹积恨已久,再加上爹置办自己的私兵已被已被皇帝知道,这次,我们怕是翻不了身了。”
江允善分析,她目光一紧,忿忿道:“恐怕与许文远那个老匹夫分不开关系。”
江昀咬牙切齿道:“那个奸佞!”
江昀愈发自责:“我若是早早准备,现在也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怪我。”
“才不是!”江允善深呼吸一口气:“根本就是皇上蓄谋已久,我们之前也没收到任何风吹草动,根本无从准备。”
江季白安慰道:“是啊,爹,皇上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你就别自责了,有什么我们一起抗。”
江允善冷冰冰地对江季白道:“温白只告诉你父亲有私兵,就没有告诉你我们的处境?”
江季白眉心动了动,江允善继续道:“我们家被抄的如此突然,温玄这时候跑的远远的,说明他早就知道皇上要如何对付我们了。他不想接这块烫手山芋,只好离开天渊城,这样就可以置身事外了。温白也在刑部,他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江季白心中仿佛堵了一块石头,他没好气道:“他原本知道的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