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风颇为骄傲道:“他是打算去海市了,本来我还想把颜颜也调过去,他们公司在海市的?分公司……去历练个几年,然后再?空降回来……”
秦华月眼睛都亮了:“那敢情好啊……”“但刚刚你看颜颜的?态度……”陆东风为难道,而后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家这?个从小就不缺人?追,上次王局的?孙女看过他照片,蛮喜欢的?,有空就认识一?下,结婚嘛,还是门当户对?要?紧。”
秦华月脸色僵了。
好在夜色下也看不大清。
陆严岐没说?话?,独自从院子走出去,一?个人?走在月光下,拐弯的?那个花坛边,他停了下来。
花坛的?正中栽着一?棵树。
是那年虞家新?搬到这?里,吃完饭以后他们三个在楼下玩,正巧植树节,虞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棵树苗,三人?就在这?花坛种下了这?棵树,虞慈称它为“友谊之树”。
也已经是八、九年前的?事了。
经过一?个隆冬,新?一?年的?春天里,树枝抽出新?芽,可他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这?条路上,仿佛盛满了记忆,他们在这?里追逐打闹,她用一?整个青春的?真情灌溉着这?份感情,被他亲手摧毁。
陡然惊觉过来,任何感情,如果不经维护,终有一?天会逝去。没有人?永远永远停留在当初,等着他。
可他明白的?。
太晚了。
太晚了。
“虞慈。”
陆严岐边走边低声念着她的?名字,外套拎在手里,月光下拖曳出一?道落寞的?身影。
终于变成?了他心口的?那根鱼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