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和温鸿玉又恰好订了婚,在温五看来,这简直是新仇旧恨交织,他会放过他们才有鬼。
”用不着你来提醒,该算的账,我一笔也不会放过……不然你以为老头子是怎么病成现在这样的?他和儿子斗气归斗气,却不想彻底毁了温鸿玉扶持我上位,那我就推他一把。”温五笑了笑,转动指尖烟头,摁在桌上用力熄灭,起身解开了自己的领带,随意一扯,扔在门边,整个人笼罩在徐朗月身前,“你最好别以为今天能轻易抽身,为了这一刻,我已经等待得失去了耐心。”
徐朗月缓缓睁大眼睛,此刻才确信自己是真的误会了温鸿玉,也前所未有地开始感到紧张——
温五的吻冰冷而无味,像一条毒蛇,已经攀上了他泛粉的耳廓。
第46章
46
徐朗月奋力挣扎,急喘着推拒压在自己身上的温五:“原、原来之前的案子……真的是你在背后操作嫁祸!”
温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挣扎,像在享受驯服一只美丽猎物的乐趣,手指虚拢在他鬓边,以嶙峋指骨轻叩白玉面颊,只待一点点敲破这温香软玉的壳,酿出世间至为甘甜的花蜜来:“徐三少,你未免有点低估我。”
他一边讲,一边不满地撇了撇嘴,简直像个顽童一般情绪外露——熟悉他的人此时会感到胆寒,这是他兴奋的前兆:“我可不是推波助澜的小角色,这案子从头到尾都是出自我的授意。”
“那家伙在黑市买人,截了别人的货,手脚不干净,犯到了我手里——奇怪吗?即使是在这儿,我们也是要守规矩的。你们文化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无规矩,不成方圆嘛。”
温五笑吟吟握着徐朗月的腰,手下触感令他很是满意,一臂便足以环抱,沿着敏感腰侧、掀开衣摆抚摸,又是另一种不同滋味,是他已经阔别了很久的温柔风情。
由于紧张,也由于剧烈挣扎,徐朗月身上温度很高,脸泛红霞,但又被下了药,软绵无力,结果每一下用尽气力的挣扎都像是在给人家增添情趣。
温五话音刚落,便被他蹭到了死寂已久的部位,讶异地挑眉,惊诧于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能有反应:“有趣,我还以为今天也没什么兴致,到最后得找别人来上你呢。”
他倒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了解得很,谈论自己欲望时像在谈论不相干的事,然而一个对自己都这样冷漠的人,怎能指望他会同情旁人?
徐朗月双腿正好缠在他腰间,蓄势待踢,温五向下一摁,一个耳光直接扇在徐朗月脸上,死死卡住他下颔,语调温存:“我说了,要守规矩。你从小时候就不怎么听话,现在也是时候学个乖了。”
他只用了三成力,然而徐朗月却感觉这比温鸿玉震怒时还可怕得多,手上见过血的人到底不同,温鸿玉是为了发泄情绪,他每次出手可是要杀人的。
徐朗月不敢再轻举妄动激怒他,再加上眼前一阵阵泛着金光,遂故作虚喘,破碎不成调的吐息声听起来像极了啜泣——这幅凄楚景致果然取悦了面前的变态,温五揉弄他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只专心解他的衬衫,令他的腰带暂时免于被拆。
温五虽不是君子,报仇却也是十年不晚,做事亦有头有尾,甚至还记得要耐心把已经开了头的故事讲完:“正好,那家伙对温鸿玉意见不小,本身也是个蠢货,气焰嚣张,脑子却没几两,我教他什么,他都会照做。”
温五一边挑上徐朗月的项圈,一边“啧啧”连声:“可惜啊,我没想到你居然不是虚有其表,是真有点本事,居然能给温鸿玉脱罪……不过,为了温鸿玉担当那么多骂名,值得吗?”
他向上紧扼项圈,徐朗月稍稍能喘得上气便被他提起,快要昏迷时又被放开,感觉仿佛溺水,在窒息和顺畅呼吸之间来回挣扎,神志渐渐涣散,只能看见他似哀悯似嘲嗤的眼神:“告诉我,你有没有后悔过?嗯?”
温五低首,一口咬住徐朗月的耳垂,以齿列轻叩,咬出一滴相思子般饱满的血珠,语调如同哄诱:“说,说你对他失望,你很后悔当初维护他,只要说出来,我就原谅你。”
徐朗月这辈子还没这么狼狈过,他明明是锦绣堆里长大的小少爷,不该识得人间疾苦,今天这一劫却是把前半辈子享的福都抵消了,果然命运的每份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然而他毕竟是徐长明的弟弟,有与其兄肖似的倔强和血性,当年才七岁都没被吓成软脚虾,如今更不会怕——只有我爱过的人才能真正伤害到我,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小少爷一双瞳孔亮得惊人,神情高傲,仿佛唇角并没有血痕,亦不是身陷囹圄,而是正站在鲜花长阶顶端,俯瞰旁人为他屈膝:“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乐意维护他,与你毫不相干,我用不着乞求一个杀人犯的原谅!”
他这般情态,恰如百花中王侯,开得绚烂之极,不许野草闲花争魁,落在温五眼中,当真是好看煞人,也恼恨煞人。
温五终于脸色大变,抬手又是一掌,这次结结实实用了十成的力,徐朗月面上立刻青肿一片,耳边“嗡嗡”作响,连他在骂什么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