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言顿了两秒,轻轻朝她扬起唇角,颇有种讨好的意味。大概是觉得这样林婻就不会管他,他低下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电脑上时,又不自觉喝了一口。
林婻倾身夺过他手中的杯子,瞪圆了眼睛:“管不了你了?”
她拿着咖啡杯走到厨房,眼都不眨一下便将那杯现磨咖啡全数倒入水池。想了想,还是帮他加热了一杯牛奶。
期间还不忘碎碎念:“多大人了都不知道照顾自己,胃不好还不要命似的喝咖啡,是嫌自己命太长还是对医院情有独钟?”
霍景言掐着眉心,无奈地笑了下:“林林,你比我妈还唠叨。”
“砰”的一声杯子砸到桌上,林婻凶他:“谁爱管你。”
霍景言但笑不语,接过林婻手中的热牛奶:“我住院的话你会照顾我吗?”
林婻翻白眼:“不会,我等着继承你家产呢。”
“这样。那我可要多活些时候。不能让你如愿。”霍景言笑着抿了一口牛奶,随即拧起眉,“林林,还没喝咖啡喝死,要被你烫死了。”
“……?”林婻将信将疑地拿过他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灼烫的液体几乎让她流眼泪。
烫哭了。
霍景言哭笑不得:“你喝慢点。”
林婻表情狰狞地含着牛奶,等温度逐渐消却才缓缓吞了下去。
她咽下牛奶后脸上滚烫,试图替自己狡辩:“谁说让你直接喝的,我帮你吹吹。”
说罢,她双手端着杯子递到嘴边,模样认真地吹了几下。她敛着眸,晶莹的阳光在她纤长的睫毛上跳跃,柔和了她明艳的五官,显得格外乖巧温顺。她唇边还隐约挂着刚刚喝奶时不小心沾上的牛奶沫,像极了两撇小胡子。
像只披了兔子皮的小狐狸,又媚人又可爱。
霍景言目光微沉,趁着连没注意伸手将她捧在嘴边的杯子拿开,又用另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迫使她倾下身。
这个吻突如其来,唇齿间是牛奶的香甜混着咖啡浓醇诱人的味道。
林婻微一怔愣,反应过来后迅速将霍景言推开,恶狠狠瞪他:“臭流氓。”
霍景言眉眼间挂着几许懒散笑意,他伸手揩去林婻嘴边的奶渍,又放到自己唇边舔了舔,语气暧昧:“林林,你比咖啡管用。”
如果不是一会儿有个会议,早就把她吃干抹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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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婻化妆时已经把霍景言祖宗十八代慰问了一遍。
这人平时看着挺正经的,可在家就是个流氓。
流氓流氓流氓!天天占她便宜!
迟早把他废了!
“啪”的一声,林婻手中的眉笔断成了两截。
林婻:“……”
真希望断在手里的是他的脖子。
算了算了,杀.人.是要坐.牢的,她还等着继承他家产呢。
林婻收拾完,便去了和郑皎皎约好的agula做spa。
环境幽然,音乐舒缓,按摩师的手法也刚刚好。
就是旁边的郑皎皎有些聒噪。
“年前的高中同学聚会去不去啊?”
林婻不假思索:“不去。”
她对高中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也没什么特别美好的记忆,每年的同学聚会都会找借口推脱。
郑皎皎“啧”了一声,转头对着林婻:“没意思。我还想看世纪大戏呢。”
顿了顿,她道:“白静怡回来了。”
“……”林婻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缓缓吐出四个字,“关我屁事。”
“怎么跟你没关系?白静怡在修景的律师团工作这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霍、太、太。”
林婻把头扭到一边,不想搭理郑皎皎:“知道。当初结婚就说好各玩各的,他和白静怡发生了什么都和我没关系。”
“……你真是我见过心最大的。”郑皎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了咬牙,“我还等着看你打脸呢。你没看班级群里那帮人都传了些她和三哥什么乱七八糟的八卦?林婻同学,为了你作为女人、作为正宫的尊严,求求你快点狠狠打他们的脸吧。”
高中时候霍景言是班长,白静怡是副班长,两人又都长得好,经常被班里同学传绯闻,凑一对儿。后来两人都去了美国念书、毕业后白静怡进了霍景言的公司……这回又一起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