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放心!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暗搓搓的跟在了岑王的身后。
岑行戈知道,如果他正大光明的走到他爹的面前说要跟他一起,还带着看似柔弱不已的碧荒,恐怕他爹一巴掌就拍过来了。
有碧荒在,她和岑行戈藏在暗处就连气息都完全被遮掩。
跟在暗处有暗处的好,至少在岑王打头阵探查消息之后,若是有突发的情况,他们还能够来个黄雀在后。
另一边小岑康在接收到他娘亲传来的消息的时候,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身上的根从被子下面绕到床下插进地底汲取着泥土的营养,舒服又惬意。
但是没一会儿他就皱着小眉头从床上翻坐了起来,撑着肥嘟嘟的小腿往床边一搁,小藤从地底钻了出来,接着小岑康到了底下。
由于娘亲的叮嘱,他十分谨慎的确定了一下祖母离自己的距离,然后带着嫩芽的枝条从掌心伸出,“砰”的一声将桌上的瓷碗全部扫在了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不到片刻,岑老夫人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小岑康收回了自己的枝条,小藤也钻入了地底消失不见。
等到岑老夫人慌乱的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小岑康坐在地面上,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她,见她看过来,小胖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岑老夫人顿时了然,她关上门,让一直在暗中保护的人散去,才转身神情严肃的看着仰头看她的小岑康。
“以后不准坐地上,地上凉,康哥儿会生病的。”
与语气的严肃不同的是,动作异常温柔的将小岑康抱上了床。
小岑康十分乖巧的点头,“康康知道了。”
岑老夫人这才表情和缓了下去。
“说吧,什么事?”
小岑康简单的把他娘交代他的事情说完了,在床上翻了个身,万事不管的呼呼大睡起来。
岑老夫人震惊又凝重的站在床前陷入了思考之中,等她回过神,看着小岑康睡得小呼噜都起来了,焦急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不少。
她将被子给小岑康盖好,走出门的那一刹那,挺胸抬头步履稳健,在国家面临危险的时候,她就不再是山村里的一个平凡而普通的老太太了。
她曾经一手缔造了四周不敢来犯的战神神话,就算年华老去岁月侵蚀,有些融入了骨血里的强大信念却永不会发生改变。
为国为民为家。
这是她从拿上长枪,跨上战马之后就深深融入灵魂的刻印。
契兰人。
岑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曾经她能把他们打趴在地上哭喊着投降,现在的她一样也能够做到!
……
地牢。
在逃出来的时候岑王和岑行戈打晕了守卫,并且将人就近的关在了一间牢房里,并且将钥匙扔进了伤疤脸所在的牢房。
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现在应该早就已经带着整个监狱里的人逃出去了。
岑王先是在县衙内部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后才转身往地牢走。
地牢的门之前他和岑行戈离开的时候只是虚掩着,但是现在,门缝紧闭,岑王试着推了推没有推动,他陷入了沉思,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所以是在地牢的人没有离开之前就有人得到消息过来进了地牢并且关上了门,还是干脆就是地牢里的人关上的?
岑王不得而知。
但是门关上了,在不知道是否有其他地道能够出去的情况下,破门而入的话就意味着从如果是前者只会打草惊蛇,说不定等他进去了人都跑了。
忽然,岑王眼神一厉,他往后一步躲过袭过来的东西,却见是一颗小石子破空而来。
他眼神跟着往后一看,就见到岑行戈脸上带着不自在的笑朝他招着手,“爹,好巧,你也在这里。”
岑王:“……”这似曾相识的一句话,让岑王忍不住磨了磨牙。
岑王阴森森的看着他,“不是让你带着碧荒回去吗?你就让她一个人走了?”
岑行戈知道他爹这是在担心碧荒。
他往旁边让了让,露出了衣袂飘飘气质如仙的碧荒。
岑行戈哈哈一笑,“没有呢,娘子也跟我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