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远神色一变,没有回话。
江归晚一面欣赏对方的脸色,一面环视了周围一圈,不紧不慢,用那弟子的性命问他:“却舒真人在哪儿?”
邱远明显没把这弟子的性命放在眼里,见他威胁也只是皱了皱眉,随即出剑再次挥向了江归晚。
这里已经被布下了阵法,也因此邱远并没有使出全力:“清灵阙内那一场戏我便察觉出几分蹊跷,你果然与那却舒是一派的!”
江归晚十分轻易就躲过了他的进攻,他将铁索的一段注入几分灵气,随即扔向头顶上的剑网:“这仙尊可就猜错了,我不过是寻仇而已,哪里是一派。”
“你如何能动?我给你下的柔骨散呢?!”见江归晚行动如常,邱远脸上的气定神闲终于装不下去了,他怒吼出声,害怕一切失去控制:“莫非这几天你都在骗我们?”
“仙尊可莫气坏了身子。”那剑网被江归晚捅出个窟窿,阵法裂开一条小缝,但江归晚却不急着逃,反而是又抓进来几个弟子捆在一起,拦在邱远的面前:“仙尊可知,我重返人间,是从离火海出来的。”
那里的墙是千年玄铁,以防人将它打穿,岩浆中每日飘出的不是热气,而是各种能让人失去斗志的药散。
离火海有着世间逃离此地最为艰难的条件,但是江归晚出来了,他日日受着比这严苛百倍的苦难,这些对他来说早已不算什么。
他迟迟不逃,不过是为了确定容桑没事而已。
但现在他改主意了,他两日前倏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哪怕他喂给容桑的血已经被他拿药解了,但他还是能察觉到容桑像是偷偷背着他做了什么决定。
他觉得有些不安,他得把人带走。
邱远从前并不关注别的门派,更不用说别的门派内一个小小弟子的死活,因此他并不知晓江归晚曾经掉入离火海并从那儿离开的消息。
可他不知道,常经纶也不知道吗?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邱长老。”江归晚铁索一扯,那几名弟子便被推到了邱远面前:“您还没告诉我,我师尊在哪儿呢。这么多人看着,难不成……您要对您的弟子见死不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