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卿看他的样子,便又心软了,安慰道,“你都配合治病了,当然不怪你,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气的嘛,没关系,我们会一点一点解决的。”
苏景泽轻轻点了点头。
“我已经好多了。”他声音微哑地说,“让我静养几天,而后我们再商量未来该如何做,好不好?”
众人自然没有意义,他们将苏景泽扶着坐在床边,韩浅走了进来,他说,“你们先走吧,我再看看他的情况。”
陆元州和苍寒凌自然是全心信任韩浅的,听到他的话,便都点了点头。
“师兄,你好好休息,等过几日再来看你。”陆元州打招呼道。
苍寒凌和陆元州先走了,虞若卿走的时候,又看向韩浅。
“去吧。”韩浅缓声道,“放心。”
虞若卿薄唇轻抿,这才离开。
木屋里只剩下苏景泽和韩浅。
二人之间十分安静,过了一会儿,韩浅说,“所有人都出谷了。”
苏景泽颔首,又抑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他的手指死死地攥紧床板,关节用力得几近泛白。
“都怪我。”他咬着牙,像是呕血一般,一字一句痛楚地说,“因为我,黎文康才想要杀了卿卿。”
“你确定吗?”韩浅道。
苏景泽用力地点头,他伸手抓住韩浅的手臂,几近力竭地开口道,“韩浅,你要帮帮我,我如今只能信任你,只有你能帮我,咳咳……”
“你冷静点,苏景泽。”韩浅反过来扶住苏景泽,他沉声道,“越是这样的时候,越不能慌张。在解决对方之前,你想先被自己气死吗?”
治疗的能量顺着韩浅的手掌灌入苏景泽的体内,让他终于能平复嗓间的腥甜。
“你为何觉得,黎文康想杀师妹是与你有关?”韩浅问。
“因为……因为我怀疑当年那件事情,也和黎文康有关。”苏景泽的手指紧紧地攥着韩浅,他面色苍白,嘴唇颤抖,几乎是用尽最大的力量,才说出这句话。
“什么?”韩浅怔住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做贼心虚,怕我在卿卿的影响下出谷再去翻过去的旧案,不然他为何动杀心?”苏景泽颤抖地说,“他既然能想到在玉牌上做手脚,或许当年至我残疾的秘境,也有他的手笔,不是吗?”
韩浅瞳孔紧缩,他低下头,似乎一直在想这件事的可能性,苏景泽已经继续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