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乘风淡淡地说:“那些字,我可以写,阁下也可以写。”
“纵你说的天花乱坠,可是天网恢恢,今日我一定为民除害。”南宫坏说完,对雪海滨躬身说:“小公主,请别听信这奸人一面之词。”
雪海滨一怔,说:“你知道我是小公主?”
“那次见到小公主后,我仰慕之极,魂牵梦绕,想不到今日能重新见到。”南宫坏语气恭敬之极,加上他英俊的脸庞、那潇洒的气度,不知折服多少女子;可是此刻雪海滨心里全是萧乘风,根本懒得去打量他;而雪海滨、花含萱、小云三人,都因为对方侮辱萧乘风,便觉得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雪海滨忽然身形飞起,在空中如同莲花般绽放,随后轻轻一个转身,再回头,赫然是绝美的容貌。此刻她粉脸冷寒,说:“南宫公子,别得寸进尺,你昨夜跟踪那作奸之人多久?”
南宫坏乍见那容貌,一时心魂皆飞,不知怎么,他竟觉得雪海滨比起数日前,更有风韵,此刻他几乎是失魂落魄地说:“昨夜一更到三更,我一直尾随其后。”
小云和花含萱想不到雪海滨以前居然是戴着面具,而且对方口称小公主,人又有说不出的美貌、气质,一时呆住了。
雪海滨冷冷地说:“可是,萧公子昨夜一直和我呆在这湖畔之上,你又如何解释?”
南宫坏大惊失色:“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忽然间,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你怎么能为掩饰这个恶人的行为,而让你的名誉受侮辱?”
雪海滨淡淡地说:“萧公子光风霁月,如何需要我掩饰,我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而已,我和萧公子吟诗作对,在湖畔里长谈一夜,直到凌晨,小云你来找你师父,经过此地,萧公子便去教你武艺,是不是?”她回头对小云说。
小云呆住了,说:“是。”但是他面上满是迟疑:“雪姐姐你昨晚一直和师父在一起吗?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花含萱忽然没来由心头一酸,她轻轻拉过小云,对南宫坏冷冷地说:“那么这位公子是信口雌黄了?”她向来温柔,此刻面上竟露出冷色。
南宫坏犹踏在水面之上,此刻他见到雪海滨这般维护萧乘风,只觉身心绝望,他猛地厉吼一声,说:“萧乘风,她们不知道你的真面目,现在就由我来揭穿你……”他凌空飞起,冷然说:“若是阁下光风霁月,如何还要戴上面具?”
萧乘风并不动怒,只是淡淡地说:“南宫公子,你新近灭了北冥世家,而且做了许多正义之事,我不会和你动手的。”
“你不动手,就是心虚!”南宫坏见到雪海滨露出焦急的样子,心下怒意更盛,储物戒指里已现出碧色宝剑,飞一般向萧乘风扑去。那周围的湖水,在他身下居然被分成两半!
可是萧乘风动也不动,雪海滨、花含萱在身边反应不及,连忙大声说:“快避开!”花含萱甚至要扑上去将萧乘风挡开,这个柔弱的女子,此刻露出毅然的表情。
而雪海滨发现救援不及,不由寒声说:“你若动乘风一根毫发,我要你碎尸万段!”手上光影已瞬间飞泻而出,竟是水系高级水龙,张牙舞爪而至。
那南宫坏发现萧乘风全不抵抗,还以为萧乘风有意做作,可是眼见自己的剑尖已到达对方胸口,对方依旧云淡风清,心头重重一叹:罢了。返身飞起,剑尖只刺破萧乘风的胸衣。
随后,他听到雪海滨的声音,竟觉得万念俱灰,他颤抖着声音说:“他的一根毫发,要我碎尸万段?”
雪海滨理也不理他,径自走到萧乘风身边,连声说:“乘风,你怎么样?”
南宫坏被这般忽略,心头喃喃着说:“乘风,乘风……叫的这般亲热。”他再也忍不住,厉声说:“藏在女子背后,算什么本事,是男子就和我决一死战!”
此刻,两个女子已焦急地站在萧乘风身边,同时施展光系治疗,发现无事后,当下分立两侧,誓有决不避开的意思。而萧乘风反而淡淡地说:“南宫公子向来仁义为怀,我知道南宫公子必不会伤害不反抗之人,今日一见,果然仁义。”他口气不文不火:“这事绝非我所为,以南宫公子的眼线,势必能发现那冒充自己名号之人。”
南宫坏心神大乱,浑然没听到他的话,他眼里就看到雪海滨关切地抓住萧乘风胳膊的样子,此刻他愤愤地说:“阁下今日藏在女子身后,好本事!好本事!”此刻,他大失常态,语气大含激愤,全然不见了以前的一贯潇洒。
萧乘风忽然将两个女孩轻轻推开,然后走到船头,语气已是冷淡:“阁下不分青红皂白,刻意讥讽,虽是仁义为怀,可是未免太目中无人,今日你这一战,我接下了!”
“我接下了”一响起,周围忽然沉寂下来,那四字有说不出的魅力,让天地都为之窒息了一下。连那南宫坏,都觉得一股杀意扑面而来,踏波在湖面上的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