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就这个相处模式,我妈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忙,他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地忙。只要我妈回来,我爸一定回京州伺候他的亲亲老婆大人鞍前马后。这也就是我算的准,正好我妈回国了,不然我爸还能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一阵。
你妈可真偏心你。
我爸眼里只有我妈,我是充话费送的。我妈眼里我比我爸要紧,他是充话费送的。
拍照、排队、领证,拿着两个红本出来时,京州的小雨变成了倾盆雷雨。
叶青坐在车里,看着前窗不停摆动的雨刮器感叹:好可怕,程老师,我们是不是招雨神啊?初见就是大雨,再见也是大雨,连领证都是大雨。
程惟知赶紧纠正她,非常严肃地纠正她:这叫欢庆这叫欢庆,这叫老天爷敲锣打鼓为我们欢庆,你瞎说什么呢?
程老师,您知道自己现在特别迷信吗?
我有什么办法,每天都过得和赌博一样。
过去四年,种种种种,直到今天,才见到光明。
叶青越过扶手箱,吻吻他的嘴角,安慰他不平的心,你要不要回去关心下华光的事,还有你爷爷的事。
不用了,他病得最重的时候也不把华光托给二叔,你觉得他是真的对当年一无所知吗?程惟知指指嘴角的另一边,让她再来一下,其实,爷爷很在乎奶奶。他这些年一个是没有见到证据不死心,另外就是他已经八十多了。
年龄是最伤人的刀,能把所有的英雄都变成气短的弱者。
自从奶奶去世以后,他很多心气都短了一截,不然这些年集团不会被二叔搅乱,我们今天也未必能从他手里咬下一块肉。
叶青弱弱地发出了一句抗议:小程总,我能小心提醒你一下,今天早上的协议所得是我婚前财产吗?
程惟知怒骂了她一句:蒋黑狗说你五脏六腑都是钱真的太对了!
叶青拍着掌,哈哈大笑着:所以小程总要小心啊,别被我扒皮吸血。
她在闹,他在笑,最后伸手摸着她的脸颊说:谢谢你替我去。
终究,他把难题给了她,而她没有犹豫地接了手。
谢什么,我爱你啊,我愿意。
叶青突然说出这三个字,换来程惟知长久的怔忪。
她嘴很硬,可以说喜欢,可以用拉丁语,但从来没有直接说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