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这种事,大多数学生自认倒霉,顺着导师的意思才能顺利毕业。像舒雾这种直接退学的,其实寥寥无几。
周星枕拍着她的背:就这么让给他了?有点傻。
我又打不过他。她赧着脸开玩笑,又提到上次对单逸躲闪的事情,上次那个师哥他也是想问清这件事。
不用跟他说。周星枕低眸,鼻梁骨蹭过她的鼻尖,相信你的人不会继续问,他看上去更像是想找你理论。
舒雾赞同:我也觉得。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她撇嘴:怕你说我傻,没想到还是躲不过被你说声傻。
周星枕手指勾着她头发,嗓音发哑:我也傻。
还有,我那个导师。像是难以启齿般,舒雾不敢直视他,张了张嘴,他还经常威胁女学生陪他周末那天晚上,我在他办公室找东西。
捏着她指骨的手慢慢收紧,周星枕闭了闭眼,沉默着把她抱到腿上。
舒雾手心一片冰凉,鼓足了勇气:我和他之间有些不愉快的事情,他当时突然回来了,就对我很生气。
大概是刚参加完饭局,黄峋章身上还有酒味。见到她在翻来覆去找王莺的论文,冷笑了一句:你还真来了。
舒雾没开灯,被吓得手一颤,手上的a4纸掉了一地,镇定地说:教授,我来复印上周的笔记。
黑暗中,黄峋章盯着她白皙的脖颈慢慢靠近,鞋踩在白纸上留下一部分灰沉肮脏的脚印:你以为我会信?你当我怎么来这的,王莺说你要替她来拿回论文。
王莺?舒雾脸色煞白,下午正是她和王莺商量对策时,她告诉自己,黄峋章不会来。
你教她什么了?他眼神不似之前的平和,骤然变得冷厉,让她和我断了,那你替上吗?
舒雾脑中一片空白,对上他如毒蛇般黏腻的视线,紧张地看了一眼门口。
她刚想从右手边的空地绕过去,就突然被黄峋章拦住。
男人力气极大,把她狠狠地推向桌子上,舒雾霎时觉得腰磕着了什么教案,疼得咬紧了唇。
舒雾想到这时,声线有些发颤:后来有位学姐及时过来了,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周星枕安抚地摸她的后脑勺,抱得更紧:那我该感谢那位学姐。
不要。她眼泪蓦地掉下来,滚落在他的手臂上。
周星枕愣了片刻,慌乱地抬手给她擦:我说错话了?
舒雾把脸埋在他的锁骨那,带着哭腔:没有,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