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程玖可以做到，至少目前，可以相信。

要不然他也不会让程家的医生给他大晚上的送药过来。

但偷听到的对话也让他意识到了一件事——程玖身边的人，都些二世子。聚集的场所是各大娱乐会所，身边的人没有固定，情人火包友到处是。

程玖可以忍耐克制，他身边那些朋友们不会。

他没亲眼见过程玖和朋友们是怎样玩乐的，但他哥见过。

他记得他哥说过，有次因为私事儿去了一趟，玩儿得脏得很。

程玖和那些人来往，能克制多久？

他不信什么出淤泥而不染，只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越想越不安，唐星划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也不许和以前的狐朋狗友出去玩儿。】

想了想，这样说不准确，沈源哥哥也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但沈源哥哥就很好，是个洁身自好的好alpha。

【沈源哥哥除外。】

本来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打开手机看见唐星发来的短信，程玖顿时气清醒了。

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

“小星儿，你再叫他沈源哥哥，我真会生气。”

唐星愣了下，“那我叫他什么？”

“不亲近的称呼，都可以。”程玖说话咬牙切齿，“你就只有使唤我的时候才叫我哥哥，叫别人哥哥倒是挺顺口？小星儿，我看你是脖子痒了，想让哥哥给你啃两口？”

唐星脸颊燥热，却一点儿也没怂，小声回怼，“那你倒是啃。”

“……”这下轮到程玖语塞了，沉默了好久，才哑声憋出来一句，“以后有你好受的。小朋友，你也就仗着我现在不敢动你。”

“哼。”他就是仗着程玖不敢，才这样的，“大怂包。”

*

棠心已经恢复记忆，碍于双目失明，仍然不能四处走动，只能用听的。

宫里的侍女都说，棠心是被明王带回来的禁脔，明里暗里整他，想赶他离开。

棠心知道，传出这种话的人，不大可能是明王身边的人，只可能是……想让他离开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