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老萧打来的,他的语气格外愉快。
“哟,你这是花儿摘下来了,年就不回来过了?”
“呵,你什么时候改行算命了。”
“大过年的,占一送一,我预测你今晚没时间接我电话,所以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帮我和陈九也说一声。”
我抬眼看了看对面的陈九。
老萧不愧是发小,真够了解我,今晚我的确准备充分。
上次没做完的事情,今晚势在必得。
挂了电话,我往陈九的杯子里添了些酒,大过年的,难得放纵。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他的酒量到底是多少。
在我印象里,陈九喝醉的次数寥寥。
但这顿年夜饭并没吃多久,席间我们陆陆续续接到了很多电话。
都不再是少年,我们各有各的工作,以及避免不了的社交。
看得出陈九的耐心值逐渐耗尽,但接通电话后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地语调。
“新年快乐。”
别人可完全感觉不出来你的祝福,我内心腹诽。
在连续接了三个电话以后,陈九放下酒杯起身,随手松了松衬衫领口。
我看到衣服下隐约露出的,带了点薄红的肌肤。
喝了酒的陈九,迷人又危险,叫人无法自拔。
“怎么了?”我目光追着他。
“去洗个澡。”
陈九说。
听到浴室的水声响起,我立马抱起平安关进书房,又去行李箱里找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轻轻推开浴室的门,我抬手便把衣服脱掉。
站在镜子前,我撕开膏药,细细端详锁骨处的文身,然后抽出一片新的贴上。
刚推开淋浴房的门,就被一股力道拉了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花洒的水顺着头顶浇了一身。
“谁让你进来的。”
陈九语气不善。
“怎么?”我对他笑了笑,耍无赖道,“你又没锁门。”
我晃晃脑袋,试图往前,却被陈九一把按在墙上。
浴室不大,小小的空间里热气升腾。
我毫不反抗,只伸手调小水速。
然后勾着陈九的脖子,嬉皮笑脸地说,“进来帮你放松放松。”
说着,我双手顺着他的胸膛,慢慢向下游离…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然后突然抬手,猛地撕开我锁骨处的膏药。
我忍着疼,定定地看着他。
“我不会洗掉的。”
我执着地说。
“好。”
陈九说着,手上力道却毫不减小。
“陈九,我眼睛好像进水了。”
我闭上眼睛。
感觉到身上的力道减轻,我几乎是立刻低头在他肩膀处轻咬了一口。
舍不得太重,但松口还是看到一个浅浅的牙印。
“这样就公平了,以后别再和文身较劲了。”
我伸手去摸进来时随手扔在置物架上的避孕套。
“做吗?”我适时把套子举到陈九面前。
对视片刻,他声音暗哑道,“转过去。”
裸裎相对,沉醉在陈九的目光里无法自拔…
我乖乖转身,酒劲儿顺着暖流开始发挥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