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贺炀在网上随便一搜，刚好第一个搜出来的是小美人鱼。

于是贺炀讲了小美人鱼的故事。

"小美人鱼救下了王子，可是当王子醒来后，看到的却是公主。

小美人鱼的故事不是很长，贺炀很快就讲到了结尾。

"最后，小美人鱼变成了泡沫。"

秦舟安安静静的听着，问道："没有和王子在一起吗？"

"没有。"

秦舟微微皱眉，"不喜欢。"

"那我换一个。"说完，贺炀便打算换个故事。

可秦舟对小美人鱼的故事有些执念，问道："为什么没有和王子在一起？"

秦舟对结局很不满意，"重新讲。"

于是贺炀重新讲了一遍小美人鱼的故事。

不过在讲到结尾的时候，贺炀改了结局："最后，王子发现美人鱼才是救他的人。"

"于是王子和美人鱼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贺炀讲完故事，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

此时，秦舟安安静静的闭着眼。

两人之间的距离靠得很近。

只要他稍稍低头，就能亲上去。

贺炀的视线落在青年嘴唇上，缓缓俯身靠近。

不过就在贺炀快要亲在嘴唇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最终，贺炀还是没有吻上去。

就只是贴在青年脸边，轻轻碰了碰。

青年的脸很软，贺炀原本就只是在脸上亲一下。

可逐渐的，贺炀有些上瘾，一边又一遍的亲吻着脸边。

直到秦舟醒了过来，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痒......"秦舟微微皱眉，又伸手朝男人脸边摸去，摸到了男人下巴，"有胡子......"

贺炀稍稍松开手，摸了摸下巴，这才注意到胡茬。

胡茬不明显，不过摸的时候还是会有轻微触感。

贺炀稍稍起身，又将沙发上的青年抱到卧室里，换上睡衣。

贺炀坐在床边，帮忙盖好被子，轻声道："睡觉。"

秦舟睁着眼，摇头道："小美人鱼还没讲完。"

"已经讲完了。"

"没讲完。"秦舟摇头。

贺炀只好又讲了一遍小美人的故事，讲的圆满结局。

可秦舟听完后，却又是要贺炀再讲一遍。

于是贺炀耐心的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小美人的故事。

直到床上的人闭上眼，呼吸也变得平稳下来。

贺炀这才起身，又在青年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

"晚安。"

*

秦舟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脑袋还有些晕沉沉饿，秦舟揉着额头，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

昨晚的记忆有些混乱，最后的记忆停在了江临给他倒酒的时候，之后就什么都记不清了，只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

好像有个人一直在给他讲故事。

秦舟坐在床上，茫然的发呆了几分钟。

不过关于昨晚的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只想起来他做了一整晚的梦，梦到自己变成了美人鱼，一直在吃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