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摸便上瘾了,接连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无论薛青莳怎么哄她,让她休息或者吃东西,都被拒绝了。
薛青莳又气又好笑,没想到到头来最大的情敌竟然是汽车,那前些日子给肖光定的车子岂不是正和她心意,看这样子,到时候岂不是要直接睡在车上呀。
开救护车的司机只有一个,没法长时间开车跑长途,只好断断续续的在服务区休息,物资充沛,许娟拉了一后备箱的吃食,几人到也不累。
安全到达a市植物人康复中心,看着母亲躺在比桐城疗养院豪华一百倍的地方,肖光心中感慨万分。
生病足以击垮一个普通的家庭,更何况是常人所说的“富贵病”,影响的不只是一代人。
薛青莳和肖光的双手交握,感受到她异样的情绪,问出盘旋在内心好久的困惑,“阿姨是出了什么事才变成这样的。”
肖光痛苦的闭上眼睛,要把内心深处最痛苦的事情说出来,把心上已经缝合起一半的线扯断,再一次感受当时绝望的场景。
“我爸在我小时候生病去世了,她洗盘子、刷鞋、摆摊把我拉扯长大,高三时,我上晚自习,医院打电话给班主任让我去签病危通知书,等我到了,她就变成这样了。”肖光的眼睛很空洞,好似说的不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只有薛青莳才明白肖光在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唯一能做的只是站在她身边陪着她。
“那你后来知道”
“我妈被一个酒驾闯红灯的狗杂种撞飞出去!”
薛青莳这句话还没问出口,就被肖光突然爆发的情绪吓的一哆嗦,肖光的怒气怎么都忍不住,双拳紧握,双眼通红!
自知自己吓到薛青莳了,肖光用颤抖的双手拍拍薛青莳的后背,紧紧抱着她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
薛青莳脸色苍白,待在肖光怀里半天没缓过来,却始终记着要安慰肖光,两人从小孤独的人互相给予对方温暖。
“她在路边摆摊卖汤圆,我最爱吃的汤圆。”肖光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