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老师,您怎么这么不乖?您在丈夫的床上也是这么暴躁吗?我好喜欢啊……嘿嘿……”
池深猥琐的模样让原嘉逸惊出了满背的冷汗,他沉醉在自己的情感中,将原嘉逸在怀里搂得死紧,掏出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绳结,用力攥住他的手臂,灵活且巧妙地缠上原嘉逸的双手,缚得极有技巧。
似乎是担心原嘉逸还是不老实,他又把原嘉逸的双手十指相扣在一起,然后用自己的手去扣住他其中一只手的手指,这样一来,任凭原嘉逸如何挣动,都没有办法逃脱他的桎梏。
身后人的力气大到恐怖,原嘉逸粗喘了两声缓解身上的痛意,正想提气呼救,口鼻突然被覆上了一块布巾,刺激性极强的气味骤然蹿进他的鼻腔。
原嘉逸惊怔着瞪大眼睛,这是
乙|醚!
失去最后一丝意识前,他只能绝望地躺在地上,听着池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原老师,给我一次吧,就一次……听话,我会让你高兴的……放心……我会让你忘记一切烦恼……”
原嘉逸的眼神逐渐涣散,抠紧池深手背的指尖也开始脱力,缓缓落在了肚腹上,接着又垂到地面,脑袋被脖颈带动,软软地歪到一边。
薄慎言臂上搭着一件薄外套走进骨二住院处,心里默默埋怨着原嘉逸这即使天气冷也不愿意穿厚重外套的习惯,另一手握着纯黑色的伞柄悄悄朝自家媳妇的办公室探了探脑袋。
宋扬刚从洗手间出来,打算回办公室喝口水再去食堂吃饭,正巧看到了薄慎言稍显鬼祟的身影。
他的视线不可抑制地落在了薄慎言手中那伞柄上两个重叠在一起的“r”标处,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勉强做出的矜持是他最后的保|护伞。
“薄总裁,来接老原下班?”
薄慎言没在办公室找到原嘉逸的踪迹,听到声音抬眼看过去,发现是宋扬,便点点头笑问道,“对,嘉嘉去哪儿了?我看手机还在桌上,他也在洗手间吗?”
宋扬摇摇头,“没有,厕所只有我和另一位医生,没有在里面看到老原。”
薄慎言眉头微皱,他知道凭借原嘉逸的性子,如果没带手机,那肯定就是走得不远,而此时自己已经等了好几分钟,这根本不符合原嘉逸的习惯,不正常。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他今天下午都干嘛了?”薄慎言的声音里隐隐有了不安。
宋扬也紧张了起来,他知道原嘉逸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也明白像薄慎言这种豪门世家的日子不好过,那些痛苦的经历没有人能保证不会再让原嘉逸经历第二次。
“手术,手术之后,他下午接了台急诊手术,到现在——”宋扬低头看了眼手表,想尽量将时间精确到分秒来告知薄慎言,但男人之间的互相关注度毕竟没有那么仔细,他只能说出个大概,“他回来的时候,是半个小时之前,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写了点东西,然后就出去了。”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薄慎言早就变得警惕敏锐,还没等宋扬再次问他原嘉逸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他便大步冲向了监控室。
池深正在脱原嘉逸白大褂里的衬衫,还没解开第三颗扣子,就听到外面走廊有杂乱急促的脚步声,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儿,发现声音停了下来,于是没太在意。
他早已把安全通道的门都锁好了,连着锁了好几层的出口,原嘉逸现在就算是醒过来,也是逃脱无门。
池深觉得没有人会闲到放着好好的楼梯不走,却偏要爬这十几层楼的安全通道,而来找一个在科室所有人印象里,本该下了班、此时并不在医院里的医生。
低头亲亲原嘉逸的眼睛,池深又继续脱他的衣服,“原老师……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放心……”
突然,不知楼下的第几层传来了一声极其沉重的闷响,声音大到吓得池深顿时萎了,他迅速丢开原嘉逸的身子,站起来探头望向楼下的铁门。
看来不能在这里了。
池深重新抱起原嘉逸,顺着楼梯大步朝楼上走去,想要从天台上找另一条路。
楼下踹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池深也跟着走得越来越快。
外面的大雨停了好久,只剩满地的水洼,倒映出原嘉逸软塌塌地垂在身侧的手臂。
池深知道原嘉逸的丈夫可能是发现了他将原嘉逸偷偷带到了这里,但他不怕,只要原嘉逸在他手里,他就一直都有着绝对的胜算。
薄慎言的精神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连自己手中拿着什么东西都已经全部忘记,死命踹开天台门的时候,他的手里还握着那把粗实得足以当做武器的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