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眠冬并不擅长交际,与闻燃在一起后, 他在心里将闻炎当成了家人,但没有怎么和闻炎说过话。
听见闻炎这么说,他怔了怔,才冲着闻炎笑道:“我没有很努力,是因为闻燃一直陪着我,我才能坚持治疗。”
闻燃本来在一旁看着,在孟眠冬露出笑容来了后,登时觉得口中发酸。
孟眠冬没有嗅到闻燃的醋味,接着道:“阿炎,你和你哥哥一样,都是很温柔的人。”
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是个很温柔的人,自家大哥倒是常常是一副很温柔的模样。
闻炎忍不住得意地笑道:“你真是慧眼识珠。”
闻燃发现他的眠冬和闻炎有要继续聊下去的趋势,不得不提醒道:“阿炎,你不是想休假么?怎么还不走?”
闻炎一想到他买了却还没有来得及拆包裹的手办,一溜烟地跑了,消失在闻燃眼前时,还不忘补了一句:“再见,眠冬。”
闻燃放下手中的文件,朝着孟眠冬道:“眠冬,过来。”
孟眠冬不明所以地走到闻燃面前,刚要说话,却已经被闻燃抱住了。
闻燃将下颌抵在孟眠冬的腰上,又隔着羊绒衫,不轻不重地咬了孟眠冬一口。
倘若是在家里,孟眠冬会以为这是前戏,但现在是在办公室,闻燃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显然不合时宜。
他低下了头去,迎上闻燃的视线,困惑地问道:“怎么了?”
闻燃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地道:“我在吃醋。”
“吃醋?吃阿炎的醋么?”孟眠冬好奇地道,“你为什么要吃阿炎的醋?”
“因为你对他笑了。”闻燃不满地道,“我不喜欢你对别人笑。”
孟眠冬忍俊不禁地道:“他又不是别人,他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闻燃反驳道:“除了我都是别人。”
眼前的闻燃无理取闹得如同孩子一般,孟眠冬主动坐在了闻燃的大腿上,而后探出舌尖来,舔着自己的唇瓣道:“要接吻么?”
闻燃没有回答,直接吻上了孟眠冬的唇瓣。
闻燃办公室的两面墙壁都是玻璃,百叶窗虽然拉上了,但还是能隐约看见外面的人影。
孟眠冬起初觉得羞耻不已,但他的唇齿却是一点一点地沉沦下去了。
他在和他的闻燃接吻,他也能从接吻中感受到悸动与愉悦,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他的口腔粘膜被闻燃的舌尖轻轻地磨蹭着,不由微微麻痒起来。
他陡然听到了自己的喘息以及夹杂在喘息中的呻/吟,生怕被别人听见,便拼命地压低了些。
但没多久,他便顾不上了。
接吻结束后,闻燃轻拍着孟眠冬的背脊,同时轻舔着孟眠冬的耳垂。
孟眠冬艰难地寻回了意识,才思考着道:“接吻很舒服,但比我患病前所能感受到的舒服差了一点点。”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闻燃放过了孟眠冬的耳垂,坚定地道,“我一定能让我的眠冬再次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
孟眠冬害羞地道:“我很期待。”
“你所有的期待一定都会达成的。”闻燃将孟眠冬抱到了沙发上坐着,又一本正经地道,“我要开始工作了,等我下班,再品尝我的眠冬。”
“嗯,我会让你好好品尝的。”孟眠冬被自己所说的话催得脸色通红,从沙发上起来,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等他回到办公室,闻燃早已投入工作了。
他去泡了杯咖啡来,放在了闻燃手边,而后便默然地坐在了沙发上,用手机找工作。
他是因为被顶头上司剥夺了研究成果,才愤而辞职的。
他当时天真地以为工作并不难找,而且医药公司很多,凭他的实力,轻易地就能找到。
但他却在求职中屡屡碰壁,直到有一位面试官表示永远不会录用像他这样的败类,他才知道原来在他辞职后,业界内流传开了他出卖公司机密的传闻,他的主动辞职也被曲解成了被动开除。
他才初出茅庐,还没有取得什么成果,能证明他的不可或缺,医药公司根本没必要冒着风险聘用他。
由于找不到工作,他选择回学校深造,所谓的深造就是逃跑,他仗着有闻燃做依靠,才会在房贷还没有还清的时候,做出这样不负责任的决定。
他现在想努力地找到一份工作,成为对闻燃有用的人,但这是很困难的,除了医药方面的知识,他什么都不懂,体力又不行,做不了体力活。
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却突然听见闻燃道:“眠冬,你在看什么?”
闻燃是不会同意他现在就开始找工作的,因而他撒谎道:“我在看小说。”
孟眠冬完全不会撒谎,闻燃站起身来,到了孟眠冬面前,柔声道:“别骗我。”
孟眠冬努力地假装着镇定:“我没有骗你。”
闻燃凝视了一会儿孟眠冬的双眼,又盯着孟眠冬的手道:“把手机给我看。”
孟眠冬下意识地把手机抓紧了些,没有说话。
闻燃根据孟眠冬的神情猜测道:“你是在找工作么?”
“不是。”孟眠冬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语调发虚。
闻燃叹了口气,揉了揉孟眠冬的头发,道:“阿炎把公司经营得很好,公司目前已经上正轨了,这你之前不就听阿炎说了么?你为什么要急着找工作?”
既然被闻燃猜到了,孟眠冬索性坦白道:“我不想再逃跑了,人类是社会性的动物,我必须进入社会,而不是躲在你给我建的象牙塔里面,而且家庭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不能将全部的经济压力都推给你,我想成为对你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