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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与群芳交好的唐国也从未停止过备战,军队入伍最低年龄已经降至十八岁,田亩的税赋较往年也提了一成,无数的铁矿被唐国朝廷收购,傻子都知道这些铁矿不可能是用来铸造农具。

以小国寡民的群芳国,根本无法聚拢起上万的军队,就算最后靠着酷烈残暴的刑罚征召那些十五六岁的孩子从军,难道就能有与这四国争锋的能力?

所以,最好的生存之道,是依附一个大国,纳贡朝拜,若是这个大国最终能夺得天下,将来的君主自然不会吝啬地保留群芳不过三城的国土封地,说不定还会看在群芳的忠诚上,多封一些土地以扩充群芳的实力……

只是……唐国就真的能胜么?或许,这也是那位日夜操劳呕心沥血的乔大姐所在思考的问题。

婵儿突然想到那位在自己小时候也曾抱过自己的杨太真姐姐,现如今她成了唐国的杨贵妃,唐国尚且没有王后,而杨太真把持唐国朝堂数年,已经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是自己每每进宫,却再未见过她脸上的笑颜,不知她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为了群芳,领着唐国军队一统天下?还是早已忘记了母国,单纯只是为了自己日益膨胀的权力欲望去向上攀爬?

曾经她也有一位钟情的郎君,那位跟她已经定了亲的男人,现如今正葬在群芳的国都郊外,但她和亲之后,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他哪怕一眼。

世道无常,就连人也会面目全非,群芳这弹丸之地,又能在这样风云变幻的乱世存在多久?

“婵儿?婵儿?”

她回过神,发觉舞女正在轻轻地摇晃着她,看见她总算双目焦距,看向自己,娇嗔道:“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婵儿摇摇头,道:“没什么。”

舞女却突然笑了起来:“没什么?不会是动了什么小心思了吧?我可是听鱼儿说,你把一个男人带进了衣帽间……”

婵儿窘迫起来,脸颊也忍不住红了:“他是来送信的,别乱想,鱼儿刚刚不小心伤了他,我只是给他受伤的手包扎一下。”

舞女却自顾自地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婵儿你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也该是准备出嫁的时候了,我听说国主已在给你物色合适的世家子弟,你就没有一个中意的?”

婵儿终于急切地跺脚,娇嗔道:“我没有!”

舞女看着她的样子,咯咯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这事儿,你还是该早做打算,毕竟自己有准备,总比……”她突然把声音压到了最低,“总比甄妹妹和贵妃娘娘要好一些。”

婵儿一时间也沉默了,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何尝不清楚这些事情?只是许多时候,她不愿意想。

其实国主对她够好了,这些姐妹,当初聚拢到国主身边,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又一个的机缘巧合,但国主从那以后一直把她们当成亲妹妹看待,甚至吃穿用度都不比亲生妹妹乔飞扇少了半分。

如果说某一日,国主不得已要让自己为国出嫁,自己又该如何应对?是像甄姐姐一样远走他乡么?还是,如杨贵妃一般?

正当这时,使馆那紧闭的大门突然爆发出了一阵轰然剧烈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开门!”门外是一个带着几分暴躁的男声,他用力地拍打着木门,一连串拍击把门打得“嘣嘣”作响,似乎愤怒都宣泄到木门上一般。

方才和婵儿说话的舞女当然也听见了门外的声音,皱着眉显出几分不满之色:“这谁啊,一点规矩也没有,使馆的门也是能这样敲的么?”

婵儿他也没听过这个声音,显然不是什么熟人,微微摇头道:“我去开门。”

舞女却一把拉住了她,有些蛮横地道:“你去什么,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就好了,万一是个醉汉,把你弄伤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