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轲跟着笑了起来,环抱着公输胤雪的双手渐渐放松了一些,道:“你说的那个故事我似乎也看过一点点,那位妻子确实是个妙人。”
“我很快就要去行州上任,或许以后我们都没有再见的机会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但如果将来某一天,你发现蔡姑娘并不喜欢你,甚至离开了你……你可以来行州找我,好不好?”
“呃……”秦轲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但在这时候,他实在不忍心拒绝,恐怕正是因为他这种不合时宜的心软和犹豫,才会令两人之间的这段感情变得如此复杂纠结吧。
他叹息了一声,同时也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又一通,只是始终都没能生出勇气推开那温软的身体。
相处这么久,他也并非真的是块木头,对于公输胤雪,自然会有些真情实感,只是造化弄人,两人注定了不会有结果罢了。
公输胤雪听见秦轲的回答,眼里涌出了更多的泪水,好像源源不绝的两道涓流,有一个念头开始在脑中生根发芽,盘桓回转,挥之不去。
突然,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全身的勇气,微微退了半步,同时,将自己的两瓣樱唇贴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秦轲骤然睁大了眼睛,全身一凛,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下子在胸腔内爆裂开来,气血运转也变得如疾风虎豹一般生猛。
整整一刻钟的时间里,秦轲一动不动,刚刚放松的双臂绷得笔直,甚至忘了第一时间推开面前的女子。
只是慢慢地,他眼底的震惊悄然转变成了顺从,再到沉溺,心中带着几分负罪感,闭上了眼睛。
第五百七十章 趁手的兵器
翌日清晨,秦轲在自己的房间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尽是血丝。
昨夜他一再逼迫自己入睡,可事实证明所有的努力都是一种徒劳,公输胤雪那轻轻一吻不断重现,使得他精神稍有放松甚至迷迷糊糊即将睡着都会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
于是经过数次辗转反侧之后,他只能像一条死狗般趴在床上装死。
公输胤雪并没有缠着他,当那个有些笨拙的吻结束之后。
人生第一次,和一个女孩亲吻,他曾经以为那个人会是蔡琰,但可惜的是,昨夜他想跟蔡琰表明心迹却一再失败,而扑向自己怀抱并彼此感受唇齿相依的人,是公输胤雪。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秦轲拍着后脑低声自言自语。
秦轲当然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有些事情或许在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
虽然他能坚信自己喜欢的肯定是蔡琰,可或许是酒醉之后她的那些话太过真情实意,或许是她的坚强与大义取舍太过令他敬佩,那一刻,怀中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公输胤雪,居然真真切切地挤进了他并不算宽敞的内心。
说起来,他以前还经常唾弃高易水的花心行径,可昨夜的事情岂不是说明他本质上跟高易水没有什么区别?
难不成这就是男人的本性,亦或是说他多年以来自诩专一诚恳,其实都是在自欺欺人?
也是这种时候秦轲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似乎在感情部分好像一张白纸,多思无益,反正也没有办法在脑中清理什么头绪,继续躺着又无比煎熬,索性他一骨碌爬起来,迅速地下床穿衣,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朝阳。
昨夜里喝的酒确实不错,明明喝了不少,可今天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打开一条门缝感受冷风袭来的同时,秦轲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向着外面的黎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