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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放话音方落,瞎道人身形电闪到了近前,一掌拍在濮安仪王肩头,濮安仪王狂喷一口鲜血,栽下舟去。

瞎道人手中猛地多了一杆乌漆漆的招魂幡,轻轻摇动,一股黑气便从濮安仪王口中喷出,转瞬越来越浓的黑气便在半空中化出个愤怒的人脸,赫然正是濮安仪王的阴魂。

瞎道人冷笑一声,招魂幡再摇,濮安仪王阴魂瞬间粉碎,尽数投入招魂幡中,化作一张怒脸。

陈天放顺手一招,濮安仪王手腕上的须弥环,便落入他掌中,诧异地瞥了眼江面,含笑道,“你倒是好定力,姬长天的须弥环中,可是存着至少五十万金哩。”

适才他故意将濮安仪王的尸身朝江面抛去,正是以濮安仪王的须弥环诱许易出水,此子在江底的诡诈,着实让他心惊。

岂料许易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就在陈天放暗暗气闷之际,许易却缓缓浮出水面,双足踏波,逼视陈天放道,“想不到堂堂禁卫总统领,竟是这等货色,令人失望至极。”

许易猜出陈天放的身份了,道理很简单,他今次之所以出现,归根结底还是领的禁卫统领处的任务。

许易不信陆善仁会害自己,而不是陆善仁,则只可能是指使得动陆善仁的人了,除了当今禁卫总统领外,还有何人。

“你竟认识我!”

陈天放怔了怔,继而微笑,“的确,以你的才智,猜到是我不奇怪。说来也怪不得我,谁叫你这小子锋芒太盛,恰好姬长天许诺的报酬又足够丰厚,最让本座心动的还是你的阴魂。许易啊许易,你说我要是擒得了你的阴魂,将你满脑子的诗作拷问出来,我再假装潜心苦学个两年诗文,你说这大越天下会不会升起另一个姓陈的诗仙词圣?”

“就为这个,你便要杀我?”

许易透出江面,正是想知道自己怎么就让这位禁卫总统领生了杀机,他不信主因会是濮安仪王,若是禁卫统领是区区金钱便能驱动,自己那位眼光高绝的陆师兄便不会这般看重他的顶头上司了。

可他决然想不到一个武者,一个站在整个大越宫禁之地武装力量最高首脑,会为了得到绝妙诗词而动杀心。

陈天放笑道,“这个理由还不够么?你小子靠着这文名,得到的东西还少了!”

一声喝问,许易悟了。

他一直视诗词为小道,却是忘了诗词在大越的强大影响力,仔细回想,若非诗词之名,他许某人怎么可能得到德隆钱庄的八百万金贷款,又怎么可能获得安庆侯的疯狂支持。

诗词之利如此之巨,的确够得上杀人了。

“知道得够多了,那便纳命来吧!”

陈天放长啸一声,腾出舟外,手中赫然多了一把纯紫宝剑,剑花急挽,八道剑光如兰花一般绽放。

许易冷笑一声,便要朝水中遁去。

只听瞎道人一声冷喝,“封禁!”

水面上一道银光闪过,许易脚下踩去,水面竟成了柔软的橡皮泥,可以踩下深坑,却丝毫难以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