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北庭奇道,“怎么,遂兄以为有何不妥?”
表岑冷笑道,“怎么,又不合你心意,莫非调动人马时,没和你打招呼,此事便不妥当了,你不会是以为离了你大家就办不了事了。”
“遂兄近来是傲气凛然,几要视我等如无物了,想必必有高论。”说话的正是金服老者乾雍。
古北庭向许易传意念道,“表岑显然是忌惮遂兄了,近来一反常态,开始大搞关系,很是被他拉拢了一些人。”
“多谢北庭兄提醒。”
他传意念谢过古北庭后,朗声道,“刚收到匡文渊那边的消息,许易昨日闹的一出,影响太大了,匡文渊担心他的官声。兼之,南天庭吏司也有不少大人物对此事起了议论。听匡文渊的意思,弄不好姓许的就要被调离第三行都。”
此言一出,宛若晴空降下霹雳,满场众人都要被震傻了,大家费心巴拉,弄出这偌大动作,不就是为了破许易的“金身”,若是许易突然躺倒不干,如何是好。
“以我漫长的寿命,恐怕是到死,也探不到某人的下限了。”星空戒内,荒魅觉得自己完全不敢再看下去,这些场面,对他而言,都要成限制级的了,他觉得自己纯洁的心灵不能承受如斯丑陋的人性。
“遂兄,此事当真?”
王重荣惊得站起身来,“姓匡的太不是东西,商量妥当的事,他也敢变,这是溜傻小子呢?遂兄,速速联系匡文渊。”
许易摊手,“姓匡的太也谨慎,不肯和我建立如意珠联系,只秘密派人来,在栖玉城联系,此人太不是东西了,也太不要脸,有些话,我都不好意思说,我算是和他们闹翻了,王兄,不如你另派他人,和这混账行子接洽,这帮无耻之徒,气得老子心口疼。”
表岑冷笑,“这才哪儿到哪儿,便急着撩挑子了?若都像你这么办事,王兄还能么?说你没任事经验,你还不服气,以为就凭你的歪心眼子,就真是智谋了?”表岑恨许易入骨,不放过任何打击他的机会。
王重荣摆手道,“二表老言重了,为了牵头此事,遂兄不仅出了大力气,也冒了大风险。遂兄的辛苦,王某深知。不过,二表老说的也有道理,事有不谐,正该我等同心协力,怎好就打退堂鼓。”
“遂兄也说了,那匡文渊生性谨慎,想必视我等如蛇蝎,遂兄既和他搭上了,再换一个人接洽,不知要起多少波澜。对了,遂兄还没说,那姓匡的到底如何便激怒了遂兄,这也是重要消息呀。”
许易叹了口气,“我都气糊涂了,是这样的,姓匡的说了,咱们要弄许易,他可以配合,但必须答应他两个条件,一个是行缓进策略,让咱们一点点搞事情,积少成多,最后一举荡平许易。之所以如此,他姓匡的是想立牌坊。”
“毕竟他是想把这官儿长久做下去的,顾忌他的官声。另一个条件,是要咱们出三五千玄黄精,方便他上去跑关系,把上面议论按下去,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许易给调离第三行都。”
许易话音方落,满座众人都大骂起来。“无耻之尤,无耻之尤,好像是咱们一家要灭许易一般。”“姓匡的这混账,就得许易来收拾他,不如咱也不管了,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三五千玄黄精,好大的口气,南天庭的高官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咋就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众人高声叱骂。
第0809章 发了
众人叱骂之声非小,但坚决要求和匡文渊散伙的议论却没几声。
一者,如古北庭、表岑这样的,实在和许易有不共戴天之仇,再一个,不少人也知道,王重荣这回为了诛灭许易,说服天王,调动的人马非少,好容易掀起了这偌大声势,若不功成,如何收场。
可以说,许易左右撺掇,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匡文渊和王重荣都是羞刀难入鞘了。众人怒骂半晌,终于闭嘴,王重荣阴沉了脸道,“遂兄,据你判断,姓匡的到底是何心意?”
许易沉吟片刻,“依我之见,他不过是想趁机敲诈些好处。毕竟,昨日事发,许易当庭如此羞辱他,他对许易已然是恨之入骨,他弄这一套,也许的确有疏通上面的成分,但未必不是想搂草打兔子,顺便敲咱们一笔。”
他深谙说谎的异术,设身处地时而站在匡文渊的角度,时而站在王重荣的角度,好话让他说尽,坏事也让他做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