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周衍真的很想大声咒骂姜天灵，将姜天灵引下来，然后让这金色战甲男子出手斩杀姜天灵。

但周衍知道，这一切太过于不可控制，也就想想而已。

金色战甲男子会不会出手，还有没有第二击的能力，是不是一定可以斩杀姜天灵，各方面都不能作出明确的判断。

王玺就这样死了，又一位圣者，间接死在了他周衍的手中。

金色战甲男子眼眸射出剑光之后，没有再出手，而是回过身来，目光看向了周衍。

周衍心情反而很平静，迎着金色战甲男子冰冷而冷漠的目光，没有惧意，也没有担心。

若是要死，终究逃不掉，不被金色战甲男子出手拯救，他也会死。而金色战甲男子要杀他，周衍也没有任何办法抵挡。

这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能力。

“便是九天之灵，终是腐朽人生。天道而有情，人生却无恨。帝气盘古，剑体轩辕……”

这金色战甲男子似是缅怀什么，又似乎在述说什么，目光逐渐黯然。

他说的这些文字，却正是太初符文。

而周衍，恰恰是可以懂得太初符文的意思的。

听到这些符文的那一刻，周衍灵魂都为之一震！

“你竟是能听懂……没有想到，竟是在这片狭小的世界，还见到了你这样的一缕血脉传承。不过……你还是放弃吧。修炼尽头无止尽，白骨累累化灰烬。”

金色战甲男子叹息一声，忽然以太初符文说道。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哪怕前路多尸骨，我修炼之心不改，也九死不悔！”

周衍酝酿着自己的语气，尽力将太初符文的意思和语气表述到位。

这种文字的难度实在是恐怖之极，语气有所不对，意思立刻千差万别。

“我曾见到一位与你一般信念之人，他却是为了他的弟弟，而放弃了自己的前程，只求一片被太初大道碾压过的灵魂得以不朽。但不朽之路，遥遥无期，又怎么会是凡俗神灵乃至尊者敢觊觎的呢？他的下场无比凄惨。

曾经的我，当天的他，今天的你，又何其相似。

你既然坚持，那我便留一残缺剑道于你——”

金色战甲男子淡淡说道。

说着，一缕莫名的剑气从他眼中，遁入到了周衍心中。

周衍只觉得有一股晦涩的能量忽然进入了自己修炼的剑道之中，自己的剑道，似乎有莫名的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