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眼睛溜溜的在纯贵妃身上来回扫了许久,眼底带着一抹精光,她倚着椅子,笑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纯贵妃姐姐如此费尽心思讨您欢心,明显是把您放在心里的,您该高兴才是。”
纯贵妃闻言,连连点头:“还是淑贵妃妹妹会说话,姐姐我就是这个意思,只可惜我嘴笨说不来,还好有妹妹替我解释。我就是想着皇后娘娘怀孕辛苦,想必心情也不大好,所以才想让皇后娘娘高兴高兴的。”
皇后眼皮子一抽,高兴?怕不是给她添堵的吧?
瞧着这一屋子的女人,除了正得盛宠的忻嫔,就连令嫔都不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惹她的眼,纯贵妃胆子却是不小。
只是纯贵妃不过是穿的艳丽了一些,她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勉强笑着夸纯贵妃有心。
纯贵妃朝着皇后微微颔首:“皇后娘娘,臣妾瞧着,咱们坐在这儿也有些无聊,恰好昨日臣妾睡不着,看了几出折子戏,觉得破有意思。不如趁着这会儿功夫,臣妾讲给您听听,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没等皇后说话,柳清菡捧着肚子,眼睛带着笑意:“那感情好,我正嫌无聊呢,姐姐只管讲来,哪怕说的不好,我也不会嘲笑姐姐的。”
果然,为母则刚,孩子就是纯贵妃的逆鳞。
皇后也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先说好了,讲的不好,本宫可是不给赏的。”
见皇后也同意了,位份比纯贵妃低的人,就只能陪着位份最高的三个人坐着听纯贵妃讲折子戏。
纯贵妃抿了一口清茶,眼睛扫了殿里的嫔妃一眼,缓缓开口:“这个故事,讲述的是唐朝一个大宅院的事儿。”
宅子的男主人姓张,妻妾极多,自然也不缺子嗣,只可惜嫡妻久久未孕,心态越发偏执阴鸷,瞧着张老爷的孩子个个儿都不顺眼,便想着一一除去。
其中张大少爷是张老爷的三姨娘所出,因占了长子的位置,又因张老爷曾说过一句自己以后的家业无嫡传子的话,故而惹了嫡妻的眼,嫡妻便想法设法的要除去这个长子。
想了许久,嫡妻终于想出来了一个方法,她百般对这个长子好,给长子说了一门显贵人家的媳妇,又给长子纳了不少美妾,这些做法在张老爷眼里是极为妥帖大度的。
可谁曾想,好景不长,这长子的嫡妻虽然身份显贵,但久久生不出孩子,故而就嫉妒长子怀了身孕的美妾,而长子又护着这美妾,所以后宅闹的不可开交。
张老爷一看,顿时摇头叹气,说修身齐家,长子连齐家都做不到,又何谈有能力接过他张家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