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伏铭真要让她们去表演什么节目,她们便不再说话了了,只候在一旁,帮忙做些小事。
过了会儿,伏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张宇峰打来的,便擦了手,躲到厨房外面的角落接听。
“铭哥,拿到了。”
“完整吗?”
“看了一眼,挺完整的,一会儿发你。”
“嗯,别让别人知道。”
“好。”
“光子呢?”
“去溜街串巷了,一会儿应该就有消息。”
伏铭便缓缓抬眼,露出一个寒意芒芒的眼神,嘴上却带着笑,“行,到时候让他找我,不聊了,还得给你嫂子做饭。”
张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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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铭说可以开饭的时候,孟唯宁正坐在竹林旁边喂蚊子。
她今天穿的宽松休闲的白衬衫,袖口随意挽着,看上去淡淡慵懒风。
快到十五,月亮越来越圆了,而且变得很亮,导致周围的星星黯然失色,肉眼难以看清。
孟唯宁算了算,明天就是七月半。
七月半……
她低下头,眼神变得落寞。
西和的习俗,农历七月半那天,要给逝去的人扫墓、烧纸钱、寄相思。
前几年,她总是因为许多原因没能每次都回去,或者说,不敢回去,只敢远远地找个地方烧纸钱寄相思。
她祖上的墓,已经许久没去扫过。
先前她祖上曾是宫廷御医,后来香火单传,渐渐地家族人丁就越来越少,没有别的旁支亲戚,所以祖坟也是需要她打扫的。
这一次,要不要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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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铭找了过来,像个老妈子一样,一见到她就叨叨:“你怎么跑外面喂蚊子了?不痒吗,还把袖子挽上来,皮厚了?”
一边叨叨一边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的袖子放了下来。
“我哪天真得找人种点驱蚊草,免得你一天天往这儿钻,拿你没办法。”
她的皮肤夏天也是冰冰凉凉的,还在这里吹了风,凉意更甚。
而伏铭跟她却完全不同,是热的,烫的,鲜活的。
他一只手抓着她手腕,一只手把她的衬衫袖口往下弄的时候,她感觉,她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还是调皮的那种。
其实她从来都不是调皮的性子,从小到大,都是安静地的,乖巧听话的,不会让大人念叨头疼。
但是现在,她却忽然有了点调皮的心思。
伏铭帮她把左手的袖口放下去,给她弄右手的时候,她就又把左手的袖口往上弄。
“你别闹。”伏铭说,然后又耐心地给她放下去。
孟唯宁不理他的,趁他弄左边的时候,又把右边的放下来。
“你这小破孩儿。”伏铭又给她弄右边。
她便又把左边的放下来,惹得伏铭恼了,抓着她的手不让动,她就娇哼一声,“你弄着我手了,疼。”
“我的祖宗!”伏铭立即松开她的手,有点无奈,“您听点儿话。”
他急了,但又不能生气,还得小心翼翼哄着。
孟唯宁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偷偷翘起来。
有些事情好像就无师自通了。
孟唯宁仿佛那根恋爱的脑神经一下被人接上了电源,欻欻欻地燃起了火花。
“伏铭。”她拖着嗓子小声叫他,冰冰凉凉的手指缓缓划过他青筋鼓起的手臂,抬头看他,眼眸里无限温情,“我在追你呀。”
“?”
伏铭的表情微微怔愣,仿佛在说:就这?
孟唯宁尴尬地想起她买的那束花,还放在车里,不由得有些懊恼:“可惜了我买的花,你一定喜欢,落在车里了。”
“什么花?”
“这个。”
孟唯宁说着庆幸自己今天给花拍了照,连忙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给他看。
伏铭的表情瞬间就扭曲了,嘴唇动了动,克制了半天,才平复着心情问:“你的意思是,这些粉色的花,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