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界一:(1 / 2)

猝不及防被咬了口,白泝整个虎都是懵的。

脸上还残留着牙尖的触感,景行上下两片唇瓣碰过的地方带着热气,跟活了似地沿着脸颊蔓延四散,将白泝全身都闷煮成了绯红色。

大脑重启失败,白泝‘你’了好几声没道出个所以然,最后彻底放弃,将人推开退出五米开外保持安全距离。

“不开心?”景行无意识地舔了舔牙尖,表情疑惑不解,丝毫没察觉自己这一连串行为在别人看来有多暧.昧。

白泝热气刚退下不少的脸又瞬间爆起红潮,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开心你大爷!”

景行将这句话艰难过了下大脑,思考后认认真真道:“没有大爷。”

白泝一口气不上不下,连带着胸口滋生出的奇怪感觉堵在胸腔。

房间内气氛凝固,隔壁的音乐又断断续续响起,这回音乐并不吵闹,也小了许多,好似是一道温柔的女声唱着甜腻的爱情。

这时,向来不安分的小林渝伸长脖子往上拱,小手紧紧拽着白泝衣领本能的寻找安全感,没费多久时间就将这件质量不怎么样的t恤衫衣领拽宽松了些。

似乎是在炫耀战绩,小林渝还瞪着小腿兴奋地啊了几声。

听到孩童稚气十足的声音,白泝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闷劲儿瞬间消散不少。

不管是从妖族还是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景行同牙牙学语的稚子无疑,行为都是衍生于野兽本能,哪里懂得什么叫尺度。

但理解归理解,规矩还是要有的。

白泝还生着气呢,连字眼尾音都带了劲道,“以后不可以随便张嘴咬,舔更不行,这是伴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景行想也不想道:“那你当我伴侣。”

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亲密行为了,计划通。

白泝呵呵冷笑两声,说:“你今晚就自己睡客厅。”

景行立马认怂,丝毫没有先前帅酷的包袱,连尾巴都冒出来蔫蔫儿地向下垂着:“我错了。”

白泝将躁动的小崽子从身上撕下来换了只手抱,徐步向着卧室走去,对景行的认错行为不为所动,他之前还是对这小狼崽子太宽容了,得改。

景行大步流星地跟上,用清朗的声音模仿着漂亮雄性先前那句话:“那今晚可以上你,床吗?”

白泝沉默半晌,“……你断句能不能不要那么奇怪。”

景行抖抖耳朵,帅气的脸上表情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俨然一副我什么也听不懂的模样。

他这理解能力忽高忽低,白泝有时候都怀疑是装的,可是景行脸上、眼底丝毫不见心虚,看着也不太像故意而为之。

总之,最后夜里睡觉时景行还是没能如愿以偿和白泝睡上同一张床。

原因也很简单,白泝一向不喜欢用人类形态睡觉,先前睡那张床,纯属是因为怕小林渝晚上睡觉乱扭从床上掉下去。

现在有了摇篮就不一样了,他买的这个摇篮铺上小毯子就和缩小版床没什么区别,完美解决小林渝睡觉问题。

至于白泝,直接变回原型倒在地板上一躺,凉凉的地板砖贴在肚皮上还能散热呢。

他舒服的在地板上翻了个身侧躺,四只爪子随意搭着,其中一只往回揣蜷微微缩在胸前。

这个角度还能看见小林渝,一有风吹草动就能快速知晓。

白泝把床让给景行了,不过对方没有欣然占据,而是学着他变回原型态随处找了个地儿躺着。

至于找的地儿……白泝这个体型翻翻身都能毫不费力地把他踢出去,鉴于自己是一只有羞耻心的虎虎,还是象征性地用爪子遮了遮关键部位。

相比之下大狼景行就豪迈的多,毫不客气地躺下将自己脆弱部位露出来。

白泝:噫辣眼睛!

一狼一虎之间隔着快一米的间距,白泝偏头闭眼眼不见为净,害怕奇怪的看多了会长针眼。

星稠月浓,白泝迷迷糊糊中感觉什么软乎乎毛茸茸的东西靠了过来,但因为没从中感知出半分恶意,他也没怎么在意,缩了缩爪子继续酣睡。

白虎半个脑袋都压在一只前爪上,耳朵尖放松自然下压,嘴里响起小小的呼噜声,圆圆的肚皮随着呼吸有节奏地鼓起放松,猫科动物的习性有许多相似之处,至少从睡觉来看,虎和猫咪基本没什么两样。

银灰色野狼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悄无声息地在白虎脑袋旁边躺下,两颗毛茸茸的脑袋一大一小紧紧挨着。

这个季节,两只毛茸茸贴着就跟靠着烤火炉睡觉一样,刚开始只觉得暖烘烘,到后面就有些燥热了。

白泝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坐在森林里烤肉,烤着烤着篝火中转动的猪头肉忽然之间变成了他的脑袋,雪白毛发在滚烫的火里滚过去烤成了焦黑色。

他清醒了几秒,抬起脑袋换了个方向又睡过去了。

白泝睡到凌晨四点后被小林渝哼唧唧的哭声叫醒,他张嘴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用爪子扒了扒身前的毛茸茸,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几下。

猫科动物的舌头上都有倒刺,除了方便进食以外,这还能让它们更好的梳理毛发。

白泝舔了几下觉得气味有些不对,猛地睁开眼看见野狼趴在面前,头顶银灰色毛发被自己唾液沾湿成了一绺一绺的。

他一个翻身坐起幻化成人形,低头呸了好几声,狼的毛发比白虎要长许多,倒刺卷过去平白吃了一嘴毛。

景行整夜都是浅眠状态,被抓过去一顿洗头时也没抵抗,毕竟对于野兽来讲,互相舔舐毛发是最亲密的行为。

白泝吐干净毛,嫌弃地把试图再次伸过来的狼脑袋推开,嘀咕道:“一嘴狼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