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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必报是不成熟的表现,何况黑密契是无意的呕吐。

黑密契的酗酒,宁匀也能理解几分。

他是曾经的胜利者,胜利代表的不仅是胜利,还代表亲手杀死别人。

以德报怨一样不对,那点呕吐物不算什么,可以原谅,算风度、算大度、算不计较都可以,难道还能和一个醉鬼生气。

但宁匀可无法接受给一个中年男人脱衣服、洗澡、擦干、换衣服、拖上床、盖好被,就算什么也不干,那也是严重的视觉污染。

服务人员的白眼和鄙视,宁匀一样不愿享受。

把黑密契扔到浴缸里不管,洗干净手,宁匀想到了办法。

那么就继续灌酒吧,找到一瓶六十度的伏特加,灌下去。

嗯,还不够,六十度也太低了。

换自己空间里的九十五度医用酒精,五百毫升灌下去,这次没问题了,混合了胃里的酒,劲儿更大。

很幸运,黑密契呕吐过了,否则还装不下这么多酒精。

有生命值在手,根本不用怕出事,据说这也是一种戒酒方法。

难说过了,接近死亡了,就再也不喝酒了。

先略带惊慌的去找服务人员,根本不给他们张嘴的机会:“快,黑密契要死了。”

很快,几个医生护士过来,就把黑密契抬到医疗车厢,剩下就没有宁匀的事了。

凯特尼斯回到自己的车厢,突然的安静,让她想起了家人。

蜷缩在床上的凯特尼斯,倍感孤独。

太漫长的一天。自己和盖尔是今天早晨一起吃的黑莓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个变得越来越恐怖的梦。也许,我睡着了,醒来后又会回到十二区,那个我生活的地方。

如果要哭,现在是时候了。

明早,就可以洗掉晚上哭泣的泪痕。

可凯特尼斯没有眼泪,太累了,也许是太麻木了,哭不出来。

唯一强烈的愿望就是此时身在别处,不是这里。

那就让晃动的火车把我带到梦乡吧,在那里我可以忘却一切!

朦朦胧胧间,仿佛听到敲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