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弓只有一只,擅长射箭的人也只有一个。
几人又商量了几个办法,都不太可行。
此时已近黄昏,弓箭女孩说道:“噢,马上天黑了,就让那只母猴子待在那儿吧,看样子她也不能跑了,我们明天早上再对付她。”
凯特尼斯的确哪也不能去,只能待在树上,荡到另一棵树上的本事,自己真没有。
池塘清凉的水给伤痛带来的片刻缓解已烟消云散,此时伤口剧烈地疼痛着。
靠在一个树杈上,凯特尼斯缓缓地、手脚笨拙地为过夜做着准备。
仍把自己绑上,尽量不发出呻吟。
睡袋里太热腿受不了,凯特尼斯就把睡袋割了个口,把小腿伸在外面,再在伤口处洒上点水。
在一番虚张声势之后,此时的凯特尼斯因为饥饿和伤痛而无比虚弱。
可凯特尼斯却不能吃,如果今晚吃了,明天又吃什么?
盯着树叶,凯特尼斯尽量强迫自己休息。
可太疼了,凯特尼斯无法入睡。
鸟儿也已经回巢了,为雏鸟唱着催眠曲。
夜间动物开始活动,猫头鹰嗷嗷叫着。
凯特尼斯感觉旁边树上有动物,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是猴子吗?
不可能,没听到叫声,也许是只负鼠吧。
它的眼睛反射着职业选手火堆的光亮,显然凑在一起的职业选手,毫无畏惧。
突然凯特尼斯抬起身体,那不是负鼠的眼睛,负鼠眼睛的反射光不同,多年的打猎生涯不可能认错。
事实上,那根本就不是动物的眼睛。
借着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亮,凯特尼斯认出了她,这个在树叶的缝隙中盯着自己的人,她是芸香!
凯特尼斯对这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很熟悉,她和自己的妹妹波丽姆太像了,一样小小的,轻轻的,看起来柔软又可怜,虽然是个黑人,但按规定不能歧视,角色必须给她。
当初在训练场的时候,这个小女孩就总是像影子似的跟在自己后面。
她和自己一样,对植物很在行,爬得很快,瞄得很准。
不过这女孩用的是弹弓,她每次都能击中目标。
但是弹弓,可没有弓箭的杀伤力,在竞技场,用它对付职业选手就像个笑话。
每次看到这个小女孩,凯特尼斯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妹妹波丽姆,虽然妹妹很白。